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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澹然置身其中,看得眼花缭乱,目不暇给,这回她可大开眼界了,什么是「二十四桥明月夜,玉人何处教吹箫」、「落魄江湖载酒行,楚腰纤细掌中轻」,「春风十里扬州路,卷上珠帘总不如」……原来这就是所谓的青楼、娼馆,是多少文人雅士、风流才子徘徊、流连,浅斟低唱、以文会友的场所。
「公子,里面坐嘛,让奴家好好的伺候……」
「公子,请留步,咱们店里的姑娘个个如花似玉,环肥燕瘦,应有尽有,里面坐嘛!」
「公子,公子……」
鱼澹然被道路两旁廷揽顾客的姑娘们东拉西扯,搞得她晕头转向。
「请问,白公子在里头吗?」
鱼澹然到了绮芗楼前,探头探脑地向招呼生意的姑娘们询问。
「哎哟,这位俊哥哥,里面请嘛,咱们这里『红」公子、黄公子、蓝公子,统统都有,还会少得了你那—位白公子吗?进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一名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姑娘,随即把头搁在鱼澹然肩上,一副撒娇模样,极其挑逗地说。
「你这妞儿,真爱说笑,在下找的是摘云公子白容膝白公子。」
鱼澹然有样学样,竟学起那些寻芳客的轻薄之举,捏捏姑娘们的粉颊,玩弄一下她们的秀发,逗得她们个个心花怒放,她自个儿也觉得挺新鲜、挺好玩的。
「俊哥哥,先进里面去,咱们姊妹几个保证把你伺候得服服贴贴的。」
「莫非你是嫌我们姊妹们长得不够美,不肯赏光?」
负澹然被她们扯来扯去,左一句莺声,右一句燕语的,整个人都快化掉了。难怪男人称这儿为温柔乡,连她都觉得人生至此,何处不销魂呢?
「各位美人儿,你们听我说,我真的有要事,急著找到摘云公子,改日再来捧各位的场,好吗?麻烦告诉我,摘云公子他人在何处?」
这是鱼澹然的脱身之计,此刻她只希望快快找到白容膝,唯有他才能替自己解围。
「别提了,摘云公子他呀,心情正郁闷呢!一个人躲在冷翠姊姊房里喝闷酒。」
「听说他的心上人移情别恋,另嫁他人了,他日日以酒浇愁,不喝得醉醺醺的,哪肯回家呀。」
「大名鼎鼎的摘云公子,多少人求之不得,他那个心上人,真是人在福中不知福,居然如此不知好歹呀!」
在—阵议论纷纷里,鱼澹然掏出—把碎银,抛向空中,引开她们的「纠缠」,直上冷翠房里找人去了……
「给……我……酒,我……没醉……来,再干一杯。」
「白公子,少喝点儿,身体要紧呀。」
「我……我醉死……算了!也没人……没人会来管我……」
冷翠房里,白容膝已经醉得差不多了,尽管冷翠在一旁好言相劝,他仍是醉言醉语,苦酒满杯,直往肚里灌。
「抱歉,我找摘云公子。」
鱼澹然依方才楼下诸位姑娘的指示,找到冷翠厅来。
「这位公子是?」一名婢女前来询问道。
「在下……柴毅,是白公子的好友,据说白公子在里头,特地前来造访。」
鱼澹然为了给白容膝一个惊喜,所以才假冒柴毅的名字。
「柴公子,冷翠姑娘有请。」
鱼澹然进去后,见白容膝喝得烂醉如泥,冷翠随侍在一旁,纤纤玉手正为他斟酒;美酒、佳人,相以为伴,好一幅诗里的画面啊。
再加上这个冷翠生得闭月羞花,妩媚动人,是绮芗楼里的花魁,艳冠群芳,色艺双全,怎不教鱼澹然更加吃味呢?
「在下来的似乎不是时候了……对不住,在下告退。」
鱼澹然又恼又怒又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