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就放她进去……
「启禀柴大人,七殿下在书斋里,请跟小的来。」
一名当差的小太监见柴毅来了,连忙引路。
柴毅到了书斋,门没关,她便自个儿进去了。
此时,朱瞻垣正坐在案前,对著一叠信笺发呆,也不知他心里想什么,想得那么出神,连柴毅进门来,他—点感觉也没有。
「七殿下。」
柴毅探头探脑地企图偷窥朱瞻垣的信笺,走近一看,她不禁心里甜蜜蜜的,索性拍了一下朱瞻垣。
「哎哟,柴兄,你存心吓死我呀!神出鬼没的,你是幽灵吗?」
朱瞻垣被柴毅这么一拍,吓得魂飞魄散,不禁埋怨道。
「殿下,我来了好一会儿了,是你自己心不在焉,这怎么能怪我呢?」柴毅无辜道。
于是,朱瞻垣把他的宝贝信笺拿给柴毅看,并向柴毅诉说这每一只信笺之中的一段记忆、一种情怀、两地相思……
「哦,这位姑娘想必是个才貌双全的大家闺秀喽。」柴毅是明知故问。
「当然,当然,她乃前礼部侍郎赵崇石之女,闺名唤娉婷。」
朱胆垣向柴毂介绍他的赵娉婷,瞧他那副眉飞色舞、津津乐道模样,柴毅看庄眼里,是暗喜在心底。
「看来也没什么嘛,七殿下,我看你是情人眼中出西施,论这位赵姑娘的才气,还不及我家娘子千分之一哩。」
柴毅原意是自谦,但看在朱瞻垣眼中,却成了自大。
「非也,非也。我倒觉得柴兄你才是情人眼中出西施。你家娘子固然才气奔放,但她的好处是看得见的;而我的赵家小姐,她内敛、有深度,有涵养,她的好处是隐而不见的,唯有相处久了,才会渐渐有所发觉。」
他们两个大男人提及自己心爱的女子,免不了各自吹嘘一番。
柴毅对於朱瞻垣谈及赵娉婷时的那般神情,不禁陶醉万分;拜男装之赐,不然她一辈子都见不到如此动人的一幕。
「唉,已经整整一年了,毫无音讯,至今尚未收到她的只字片语,不知她在远方是否平安?生活是否顺心?都在做些什么、想些什么?有时候想想,真令人担心呀。」
朱瞻垣皱著眉头,忧心不已,向柴毅倾诉他对赵娉婷的相思之情。
「殿下请宽心,吉人自有天相,相信赵……姑娘她不会有事的。她没跟你联络,或许她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或者路途遥远,信差半途给耽搁了,还是……」
柴毅听到朱瞻垣的痴心之语,可见他用情之深,她在狂喜之余,却也有几分不舍,便竭力安慰。
午后,鱼澹然用过午膳之后,闲来无事,便换上外出服,预备出门去。
「夫人,你上哪儿去?」
「去修竹寺走走、逛逛,—下子就回来了。」
「可是少爷有交代,夫人不可擅自出门去。」柴文为难道。
「那我回家总可以了吧?回去看看我奶奶,还有我娘……」
柴毅为了怕鱼澹然心直口快、口没遮拦,而坏了大事,所以早吩咐柴文,务必看紧「夫人」,不可让她擅自出门去。
「不过,得等少爷有空,再陪你一道回去。」
「那我进宫去找我姑姑,行了吧?」
「不行!夫人,你前几天才去过的……」
柴文还真是个难缠的家伙,找了一大堆奴婢挡在门口,让鱼澹然别想踏出大门半步。
「闪!统统给我闪,听见了没?」鱼澹然怒气腾腾道。
「夫人请息怒,少爷交代的。」
「岂有此理!难道你们想软禁我不成?」
此时的鱼澹然怒火中烧,像是一头被囚的野兽,为已失去的自由而发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