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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一位与他同母所出的妹妹,封号‘敬双公主’,但这位公主早毙,所以现下任国没有任何一位公主在世。”魁梧大汉觉得更诡异的是,二公子竟有这块代表任国嫡长公主的信物。

    “公主薨于何时?”

    “照历推断,该是二十七年前。”

    二十七年前?他今年刚好二十七,这个二十七年前,也太过巧合!

    寒音离去前的每一句话,沐殷时常一字不漏地分析细推,再根据宫中传言她与宣华夫人长得一模一样,加上她看到玉佩的反应,他终于能够理解她那强烈的反应为何而来。

    她疑心,她与他,是同母异父的兄妹。

    沐殷并不知道寒音的年纪,但绝对比他来得小……”

    不对,若真如此,二十七年前任国的公主不可能死,否则如何生下寒音?

    所有的解答,都在一个人身上了,他必须亲自去会会那人——任国国君。

    任国都城

    泗水孕育了这个美丽的都城,不若南方大城华丽,但也别有一番小巧玲珑的风味。

    夜里,清凉幽静的竹林,同样的有自成一格的风韵。

    竹林的风貌,宛若天苍山的一草一木,沐殷一身夜行装隐在黑夜,心更沉重。

    竹林是入宫的前林,他刻意捡暗路行走,隐藏行迹。

    这时,空气中的气流迥异,沐殷感觉到附近有其他人靠近,他停下脚步,隐在树后,小心翼翼探看。

    一抹黑影行动如云,自他隐身的另一株大树旁飞掠而过。

    黑衣,使得纤细的形体更为细瘦,黑色方巾围起的脸蛋小巧,露出一双黑白分明的星眸,她行动匆忙,并没有留意到他的存在。

    他似乎不意外看到她,尽管心跳如奔雷。

    那清冷的眸、俐落的身影、一举一动、一颦一笑,都深深烙印在脑海中,就算匆匆一瞥,他也不会错认。

    她瘦了,比两年前更消瘦。

    他还记得她赤裸的模样,她在他怀里清纯又娇媚的气息,她的温度与她的肤触……

    当然,他也没有忘记她决绝的话语与冷漠的一掌。

    寒音,两年来没有一日不教他魂萦梦牵的女子。

    沐殷目视她愈形愈渺的身影,轻轻叹息……

    十四年了,她以为时间的距离会拉长记忆的距离,结果呢?

    她知道路的来向,知道树的生长,这世间何其广大,一个人的遗忘果然无碍于真实的存在,她在面巾里露出浅笑。

    愈接近记忆中的梦魇,她愈是平心静气。当你愈想逃避,难以预料的世事便要教你身不由己。

    她必须面对自己的黑暗面。

    一样是夜,月光浅明,她从去时的路,走上山路,经过一片竹林,停下脚步。山崖虽然不高,但要从这里坠落底谷仍会粉身碎骨

    她站在熟悉的寸土,弯身蹲下,手指捏起一撮泥土。

    十四年前,她就是从这里一跃而下,脚底踩的是一样的土……

    她的心没有预料中的痛苦,只存在一抹云淡风清的遗憾,她以为她该要痛哭流涕地追悼失去的纯真,然而曾经感受到天崩地裂的痛已经被另一个更深沉的悲哀所取代。

    两年,不过短短两轮春夏秋冬,造就的是这样深痛的悲哀。

    回到天苍山,她过着与他一样日间活动、夜里休息的生活。

    她走进他曾住过的侧屋,手指抚触着每一件他曾使用过的事物。

    她躺在床垫,幻想它也许还残留着一丝属于他的气息。

    她砍柴,不是为了锻链身体,只因他曾经做过。

    她对丑奴愈来愈温和,就像他对她一样。

    然而愈是如此,丑奴愈是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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