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你正在大享艳福,我就难过嘛,索性到外头去让漫天大雨淋个够,看看你会 不会心疼。”朝雨已自然的甘他解开盘扣,褪去湿漉漉的外衣。
十指插入她已略干的发间。“难怪我会坐立不安,食不下咽,原来我们早已心意相 通:你在受苦时,我又怎么享乐,更何况我满心都是你,根本就不晓得那位君家小姐长 得是图是扁,是美是丑。”
“真的?”朝雨嘟起小嘴来问。
“当然是真的,唉;这近四个月以来,我也真被你戏要得够了。”
“不是都跟你道歉过了吗?”朝雨红着脸撒娇道:“不然你还要怎么样嘛?”
载皓紧紧的拟挸着她说:“我要你用一生的时间来部。”
朝雨闻言一怔,双眸呈现泪雾,明知道那是绝不可能的事,但能听到载皓这么说, 她已经十二万分的满足了。“载皓,我……”
“嘘。”载皓点住她的层道:“人人皆知和亲王府内的二贝勒是个补气十足的人, 所以,我可不准你说不。”
“没人要说不啊,我怕你是一时新鲜,将来会为这承诺追悔莫及。”
“朝雨。”他猛然将她拉了过来说:“连在以为你是男儿身时,我都不由自主的受 你吸引了,如果这样的我,你仍无法相信,那我也真不知该如何才能向你证明我的心了 。”
“我叫做邑尘。”
载皓霎时还有些迷糊。“你说什么?”
她的表情更加温存柔美了。“我说我叫做邑尘,我的确是在一个微雨的清晨诞生的 ,所以爹便摘了王维最有名的诗作之一为我命名。”
“送元二使安西,也就是阳关三叠,对不?”
“嗯。”
“渭城朝雨邑轻廑,客舍青青柳色新。劝君……”载皓猛然打住。
邑尘不禁有些诧异的问:“为什么不念了?”
“因为你的名字虽雅,这首诗为的却是离别,我不爱听。”
邑尘的双眸中泛起了两泓轻愁。“有聚必有散,可别告诉我你这位堂堂新军统领会 看不破这一层定数。”
“在没有遇到你之前,可以,那时别说是离别,便连生死也不在载皓的眷恋之内, 但自认识你之后,尤其从此刻开始,我将再地无法如过去般不羁、洒脱;
在孤单清寂多年以后,我终于有你为伴,可见老天爷还是很厚待我。”
“载皓;”邑廑不忍让他见到自己眼底的绝决,更怕悲凄的表情会宣泄了心事,只 得飞快投入他的怀抱里,紧缠住他的腰身不肯放。
“乖,先换好衣服,我们再来秉烛长谈,如何?我要你把为何假扮成男孩的缘由, 源源本本的说给我听。”
“不。”
“邑尘?”
“我说过,今晚再也不让你踏出我的视线一步,”她的双颊渐渐泛红,可是心意却 表达得再清楚不过。“我答应你换衣服,但你也得答应我留下来。”
“邑尘;”载皓执起她的下巴来问:“你知道自己现在在说什么吗?你知道载皓虽 非浪荡成性之人,可也绝非坐怀不乱的柳下惠。”
“在我眼中,你就只是你,是载皓,是我已经--”邑尘咬了咬下唇,不想再退缩 的说:“已经默默爱了许久、许久的人,我皓,你若真对我有心,那就留下来,留下来 用你自己来向我证明;”
他捧起她的脸,炽热的激情在两人眸中撞击着,高涨的渴望亦在两人的胸怀鼓动, 邑尘脸上的每一寸肌肤,她的每一声细碎的鼻息,仿佛都在轻唤着他。
“但是邑尘,我们今晚才……”
“难道你不觉得我们已经认谶很久很久了吗?难道你不明白“金风玉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