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都已经过去了吗?”莹莹问我,“你还爱着他?”
我无言以对。
“那喜伦怎么办?我以为……”
是的,我也以为我会爱上喜伦,但我忘不了保罗,我一直戴着他送的链子,舍不得脱下来。
保罗离开“拉米妮塔”后,喜伦送我回家。
一路上他都沉默着,表情显得哀伤。
到了家,我邀他进来坐,喝杯茶再走,但他拒绝了。
“我决定到山上教书。”他忽然说。
“怎么会?”一天之中,有太多的意外了,先是保罗,再来是他。
“临时决定。”
“药房怎么办?”
“如果你愿意,就帮我打理,若不愿意,我卖掉它。”
“为什么要走?”害怕的感觉不断涌现。
“记得我曾经告诉过你,只有相爱才有真正的幸福吗?”
我点点头。
“我永远也无法取代他的地位对吗?”
“谁?”他知道?
“保罗。”他伸手拉起我颈子上的链子,“你戴着,你不想忘记他。”
我垂着头不敢看他。
“你并不需要我,所以我得割舍下你。”
那天晚上,我躺在床上哭得厉害,一整夜眼泪没有停过。
他怎能说走就走?我埋怨着、责怪着。
我从未料到他会离开我,我自信的认为,只有他会永远的留在我的身边。我真是太天真了,我凭什么自私的霸着他?
没有人会永远留在另一个人的身边的,爱情会消失,什么都是假的。我消极的沉溺在不能眠的夜里。
第二天早上,我喝下五杯最苦涩的咖啡,我希望我忽然严重的胃绞痛,或者是生一场可怕的怪病,好留下喜伦。
“杯子给我。”夏静说。
我将杯子递给她。
“据说,在土耳其有一种咖啡算命的习惯,喝完咖啡后,观看杯底沉淀的咖啡渣,再根据形成的模样来占卜当天的运势。”
杯底残留的余液是满月型。
“你今天无论做什么都是好日子。只要怀着自信、坚强去进行,都可期待到好的相遇。”
“准吗?”我问。
“信者则灵。”她笑说。
我鼓起勇气到药房见喜伦,去的路上我在心里誊了份稿,大意是说,我需要他,希望他留下来不要走。
到了药房,喜伦跟平常一样的招呼我。
“你来了!”
“对不起,我迟到了。”
“没关系。”
我们变得生疏、好客气,一点都不自然。
“你决定了吗?”他问我。
“决定什么?”
“要留下药房,还是卖掉。”
他太无情了,逼着我作决定。
“我要留下,但你要付我两倍的薪水。”我赌气地说。
“好的。”
“年终我还要分红。”
“好的。”
“上班时间随我高兴。”
“好的。”
“每半年要给我一个月的休假。”
“好的。”
“我说什么你都好。”我真恼他。
“我希望你快乐。”
“如果你希望我快乐,就不该离去。”我壮了胆说。
“我们试过了不是吗?这些年来,我一直在你的身边。”
“所以我很快乐。”我接口说。
“对着不是心里钟爱的人,你如何快乐?”
“你怎么知道,我对着的人不是我心里钟爱的人?”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