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
可是,怎会这么巧?如果不是父亲早有心脏旧疾,她还真怀疑是他搞的鬼。
他凑近她的脸,低语道:“只要你当我的秘书、我的助理、我的跟班、我的女佣、我的头痛治疗师,还有……”
“不!”她赶紧推翻他的提议。人家她从小就立志要嫁给有钱人,又不是当有钱人的女佣,那样子差太多了啦!
裴烈眯起深邃的眼眸,打量她半晌后才开口,“如果不是你能治好我的头痛,我才不会留你在身边,你还敢拒绝我?我只想要你解决我恼人的头痛,而且用你一辈子换一条人命,很公平。”他戏谨的勾起嘴角。
一辈子!
这不是她的愿望、她的梦想吗?她足足想了十七年,梦想有一天能够属于他、能够得到他——可是现在却完全不是那回事。
他的唇边带着诡谲的笑意,“如果明天你父亲等到心脏动手术,你就跟我走,否则,从此以后我不再打扰你。”
“我……我……”她觉得情况好像有些失控……不,根本是完全超出她的“理想”范围,原本打算以退为进设下圈套,让他不知不觉的爱上她,然后跪下来向她求婚,不料,才几个回合,情势就变了,变成她有求于他,还得当他的跟班、女佣、助理……供他使唤!
这简直是差太多了嘛!
“真的没事了?”初晨阳拿着话筒,从母亲口中得知父亲不但“幸运”的等到移植的心脏,而且手术也很顺利,她听了又惊又喜。
“你放一百万个心,你从美国请来的医疗小组都是顶尖的医生,我很有信心呢!”张子榆语气愉快的回答。
“哦……那就好,可是,我还在船上工作,暂时没办法回家,爸那儿要你多费心了。”初晨阳瞄了在一旁的裴烈,心知一切都是他安排的。
“我晓得了。”张子榆不禁有些疑惑的问道:“对了,你怎么有这个本事,能请到一整个医疗团来替你爸爸开刀?”
“我……我当然没这个本事,不过,我在邮轮上认识不少人,特别请人帮忙的……”她不敢再多说,匆匆挂上电话。
她转身面对裴烈,低声的说道:“谢谢你。”
裴烈不但透过特殊管道替她父亲找到适合移植的心脏,还不声不响的聘请了医学界顶尖的医疗团队操刀,这点的确令她心存感激。
“我一向最重诚信,既然答应救人,就一定要救回来。”他嘴角那抹意味深长的笑,令初晨阳不得不向“现实”低头。
“你放心,我也会信守承诺的。”到现在她还有什么讨价还价的余地?既然保住了父亲的性命,她只有跟裴烈回杜拜,先别计较要不要他跪下来求婚了。
他微微一笑,若有所思的摸着下巴,默默审视着她,深邃的眼眸里,绽出一抹玩味的光芒。
“你、你在看什么?”有了前车之鉴,她警戒的倒退一步,猜测着他是想捏她的脸还是下巴。
而且她发现他除了笑意谲诡之外,目光还带着某种让人不安的灼热。
蓦地,他伸出手。
“把头发放下来看看。”他动作利落的把她脑后的发夹卸下,想看她长发披肩的样子。
发现误会他了,初晨阳松了口气,但一头柔软的头发已被散下来,她急忙拢回散落的发丝,没好气道:“发夹还给我,公司规定上班时不可以放下头发。”
“这样比较好看。”他的唇在她的发丝上来回厮磨着,细细的感受着她特有的女性气息。
他欠扁是不是?她狠狠的瞪着他。
裴烈当然没忽略她眼中的控诉,却得意的提醒,“我已经‘买’下你了。”
就知道!别把“感恩”浪费在这种人身上。
因为他好坏!真的好坏好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