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日子,成可希陷入空前的忙碌。
连著几天,她去拜访了黄映倩的朋友、司机和管家,得到的答案都是一样的:
黄小姐那几天到台中渡假去了,根本不在台北。
她再打电话向饭店查证,证实黄映倩那三天的确入住在那家饭店,而且也有人证。
若是如此,为何孙胤仍然坚持黄映倩有罪呢?成可希百思不得其解。
她再去查访曹保元的邻居,试著找出更多关于这个男人的线索,但却是徒劳无功。曹保元才刚住到那间公寓没几个月,平常也不和左邻右舍打交道,就连大楼管理员也对他认识不深。
她又去见了黄映倩一次,在场还有她的律师何贞贞。
“检方声称握有罪证能将黄小姐定罪,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何贞贞再一次宣称道,“等著瞧,我绝不会让他们如愿的。”
从何贞贞的表情看来,显然对孙胤曾经打败她的事耿耿于怀,一副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断的模样。
成可希再将目光转向黄映倩。几日不见,她的身子似乎更单薄了,没有化妆的脸色腊黄、看来一副病恹恹的模样,仿佛这段日子以来的身心煎熬已经令她心力交瘁。
“如果检察官认为我有罪,那就这样吧。”她幽幽地说道。“我知道有人痛恨我,巴不得我被关个十年八年好消他们的心头之恨。如果我去坐牢能让他们高兴,那也许我该……”
“你怎么能承认没有做过的事呢?”何贞贞对她的丧气颇不以为然。“相信我,我绝对不会让你去坐牢的。”
看著黄映倩泫然欲泣的模样,更让成可希坚信她绝对不可能杀人。
接下来她和何贞贞讨论了一下,一致认为这全是廖国延的元配搞的鬼。她可以理解身为大老婆痛恨丈夫情妇的心态,但这种栽赃杀人的方法无论如何都太卑鄙了。
再者,若真是有人刻意陷害黄映倩,那曹保元不就死的太无辜了吗?
告别了黄映倩和何贞贞之后,成可希没有多作考虑,决定直接到地检署去找孙胤。
“孙检察官还没回来喔。”一位穿制服的小姐告诉她。
“噢。”她的肩膀垮了下来。“那他什么时候会回来?”
“不清楚耶。你要不要留个电话请他回电?”
“不用了,谢谢。”她挤出微笑,顿时有些泄气。
正要转身离开,一名经过她身边的男子叫住了她,“请问……你是真相杂志社的成可希小姐?”他刚听到她的自我介缙。
她回过头,一名面貌斯文的男于站在她身后。
“我是。”虽有些意外会有人认得她,她还是点点头,“请问你是……”
“我姓卢,卢光羿,是孙胤的同事。”卢光羿笑道,“我听孙胤提过你正在追踪黄映倩的案子。怎么,你是来查探军情的?”
“我只是想找他问清一些疑点。”她支吾其词。“他不在?”
“他正在法院开庭。来吧,我带你过去。”
成可希大喜过望,立刻毫不犹豫地跟上卢光羿的脚步。到了法院,卢光羿带她来到了一间法庭外头,朝她比了个手势。“进去吧。”
她给了卢光羿感激的一眼,然后推门而入,瞧见里头已经坐了不少旁听的人。
她轻手轻脚在后排座位找了个椅子坐下,瞧见孙胤站在前方,对方的律师正在高谈阔论。
那是一件窃盗杀人案,被告因为潜入前老板的住处行窃,被女主人发现后愤而行凶的官司。只见孙胤神色自若,声调铿锵有力,完全不受对方的狡辩所影响。
他的声音不卑不亢,问话精简但却能切入核心,清晰且极有条理地提出他掌握的证据,当对方的律师提出异议时,也通常能被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