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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不是为丞,又会是谁想杀害褚拓?这个疑问在她心里盘旋了三年,一直萦绕不去。如果连褚氏集团都查不出事实的真相,她不知道该为为丞的罪证不足而感到释重负,还是该为褚拓的死而感到悲伤。

    然而,这些都不重要了。褚拓已经死了,而她将会抱着这个遗憾和自责过完一生……

    她坐进车里,将头靠上方向盘,发出一声凄楚而无奈的叹息。

    将车停放在大厦里的停车场,席与蝶只感觉筋疲力竭,全身的肌肉仿佛全向她抗议般酸痛不已。

    她勉强打起精神,下车走进电梯,看着数字往上攀升。或许真如饶邦睿所说的,她是将自己逼得太紧了,也许她该好好休息一下,完全放松下来,让自己好好睡一觉。

    电梯门开了,席与蝶往自己的住处走去,正要掏钥匙开门,一个轻微的声响由幽暗的楼梯间传来,令她浑身绷紧。她侧过头去,目光盯紧了楼梯间,然而她瞪了半天,什么也没有。

    是她多虑了吗?她试图稳住轻微发颤的手,手上的钥匙却和她作对似的插不进钥匙孔。那个声响再度传来,这回更清晰了些。恐惧感涌起,她还来不及回过头去看,蓦地一个黑影从身后笼罩而来,一双大手已经强硬地捂上她的嘴巴,迅速地将她推入门里,将大门反手阖上,动作利落得几乎没有发生任何声音。

    闷声尖叫堵在喉咙里,席与蝶拼了命的挣扎,黑暗的屋里令她根本看不清对方的脸,只能清楚地感觉到那个坚实的男性躯体将她紧压在门板上,从他的胸膛到他的大腿和她紧密相贴。

    她极力的想挣开那钢铁似的手臂,然而他一手便轻易地压制住她,另一手则肆无忌惮地绕过她的背往墙壁摸索。

    突如其来的灯光令她闭了一下眼睛,再睁开来时,眼前那张冷峻紧绷的男性脸庞令她却欲出口的尖叫顿时全梗在喉咙。

    她的脑袋轰然一响,昏眩感令她天旋地转。她的恶梦终于成真了——

    是褚拓!

    她动弹不得,受了催眠似的瞪视着那张雕刻般的脸庞、弧形优美的下巴,和挺直的鼻梁下那张漂亮的薄唇。他的头发短了,脸颊也瘦削了些,但那对黝黑的眸子仍然冷酷而严厉,灰色的胡碴在他的脸颊和下巴留下阴影。一道银白色的伤疤由他的左太阳穴斜划至眉尾,令那张俊美的脸庞更添一股危险和阴沉的气息。

    然而,这张脸孔早已烙印在她心灵深处,即使在她以为他已经死亡后,仍然不曾有一刻稍稍遗忘。而此刻,他就在她眼前,她可以感觉到他强壮的身躯所散发的热力,感觉他温热的呼吸……他是真实的,不是幻觉,不是鬼魂,而是个活生生的躯体。

    “好久不见了,席大小姐。”他沉沉地出声,冰冷的语气足以使人为之冻结。

    她觉得身体忽冷忽热,呼吸急促,心跳猛烈得几乎跳出胸口。这个冷漠、强硬、眼神充满愤恨的男人不是她所认识的褚拓,即使曾经他们之间再剑拔弩张,他也不曾用如此冰冷的眼神看她。她的眼眸一定泄露出她的惧怕和惊惶,因为他的嘴角嘲讽的上扬,表情充满仇恨的讽刺。

    “不可能,不可能是你!”她喃喃低语,“你死了,我明明看见你被推下海里,我明明看见你死了的。”

    “看来我命不该绝,很遗憾并没有如你所愿。”褚拓绽开一个毫无喜色的笑容,双手钳握得更紧,眼神再次被冰冷所取代。“允许我恭喜你,这三年来,你的把戏显然没有被揭穿,所以你依然逍遥法外。告诉我,这桩完美的杀人的计划一定令你们很得意吧?连我都不得不承认它的确安排得天衣无缝。”

    席与蝶瞪视着他。老天,她多想不顾一切地投入他怀里,告诉他她有多高兴他仍然活着,而且毫发无伤。但是她不敢,她甚至可以想像得到他会嫌恶地推开她,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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