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你真的相信那一切是席与蝶搞的鬼,那么大可在回到台湾之后据状控告她,将那个娇娇弱弱的小姑娘送入监狱里吃牢饭,这对咱们褚氏集团而言轻而易举,然而你却没有这样做,为什么?”
褚拓眯起眼睛,嘴角抽紧。“你话太多了,褚磊。”
褚磊挑挑眉毛,看着一向内敛沉稳的大哥将双手环抱在胸前,目光深不可测地直视着前方。依他对大哥的了解,虽说对敌人绝不宽贷,但也不是个铁石心肠的人,尤其是对席与蝶。即使明知道她“杀”了他,他仍然硬不下去心去对付她,看她被关进监牢。
想到这里,褚磊不禁笑咧了嘴。他清了清喉咙,试探性地开口,“想谈谈吗,大哥?”
“不想。”简单的两个字,一句多余的废话也没有。
褚磊识趣地摸摸鼻子,决定还是别再往下问为妙。虽说他压根儿不认为席与蝶会试图谋害大哥,但那毕竟是个铁铮铮的事实。问题是,光靠一个席与蝶,能有这么大的能耐吗?而且还是在褚氏集团的豪华游艇上,谁敢如此大胆且肆无忌惮?难道他们不怕会被人发现吗?
即使席与蝶不是这个计划的主谋者,也绝对是共犯之一,褚磊对这个说法倒是没有多大的疑问。在没有其他更有力的证据证明席与蝶的清白之前,她仍然是最大的嫌疑犯,他绝不容许任何人伤害褚拓。
“你想好怎么对付席与蝶了吗?”褚磊瞄了他一眼,“依我看,她那天晚上看见你,似乎挺震惊的。”
“她是该震惊。”褚拓扯扯嘴角。“看见一个死了三年的人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任谁都会感到不可思议。”
“这倒是。”褚磊点头同意。“还有,那天和她一同出现的那个男人,我老觉得有点面熟,似乎在哪儿见过。
“我注意到了。”他沉吟了一下。“我听席振旭提过他有个干儿子,如果我没料错的话,那个人应该是饶邦睿。”
“真是好记性啊,大哥,居然连这个都记得。”褚磊捧场的吹了一声口哨。“我就说嘛,席振旭老虽老了,但可没老到看不出来他儿子是个蠢蛋。这个饶邦睿看来比席为丞聪明多了,既然能受到席振旭的器重,想必有他的能耐。”
褚拓没有回答,对于褚磊对饶邦睿的评语没多大的兴趣。此刻,他的脑海中正浮起席与蝶曼妙的身影,似乎可以感觉那甜美的双唇在他的诱哄下启开,柔软的身躯颤抖而温驯地蜷缩在他怀里……回忆令他全身绷紧。
与蝶,她那么年轻而美好,即使他一再命令自己恨她,依然无法将她逐出脑海。他记得她的眼眸像最温柔的紫玫瑰般绽放,记得她注视他时怯生生的娇柔神态。从她十六岁那年开始,他的目光就离不开她,即使他们两家的情份早已断绝,她仍让他怦然心动。
要承认一个小女孩能让他心神不宁,着实令他感到气愤和苦恼。只要一接近她,渴望和自我克制便在心里挣扎,令他变得焦躁不安。为此,他不只一次在心里暗骂自己像个缺乏自制力的毛头小子。他甚至曾经暗自猜想过,或许她并不全然恨他,或许她也一样对两家的恩怨无能为力,他们之间并非是全无可能的。然而她却毫不留情地证明他的愚蠢。
忆起了她的无情和残忍,褚拓的心也硬了起来,拳头顿时握紧。他回来只是要找到她,亲口听到她要他死的真相,然后便可以定她的罪让她付出代价。他是这么告诉自己的,然而内心深处,他却知道自己做不到,无论她做过什么,他仍然狠不下心令她受苦,而这个念头令他困惑又气愤。
“大哥?”
褚磊的声音将他拉回神来。他勉力压回原有的情绪,“什么?”
“你打算如何对付席家人?”褚磊问。“你已经并购了席家的产业,目前仅存的振旭企业对褚氏集团而言根本是微不足道,你只要打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