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不知和警察说了什么,两人还握手谈笑。
只见警察拿出记事本,让姚远在上头签几个名;他看了看,似很满意,乐得朝他们挥挥手,仿佛不理会她的控告。
“你跟他说了什么?”方幼柔惊疑问道。
“没什么,只说你是我‘正港’的女朋友。大老远从台湾跑来找我,可是又生气仰慕我的女人太多,所以跟我吵架了。”他还随口卖弄了一句台语。
神经病!谁是他女朋友?!
十之八九那警察也认得姚远,所以轻信了他。但是重法治的香港,讲人情也通?方幼柔忿忿地一扭头,决定当他不存在。
她漫无目的地坐电车逛了九龙一整天,姚远自弹自唱,一路跟随,还抢付饭钱和车费。
方幼柔懒得与他周旋,反正姚天王钱多,爱当凯子就让他当吧!
晚饭后她看看表,也差不多时候了。可是这牛皮糖该怎么打发?
“晚上有约会?”姚远笑笑地问:“你今天昏茫茫的……不!应该说,从昨天晚上就是满肚子心事的样子,原来是跟男人有约,那我倒要看看是哪号人物。”
他从昨天就注意到她?那么今天的黏人是预谋的了?
狠瞪他一眼,方幼柔挥手招车,不要脸的姚远也硬是挤上车。
她想想,反正他没有入场券,就不信他有兴致去捧敌手的场。
“红勘体育馆。”
姚远眼神疑虑地看着她。“你是于靖风的歌迷?”
果然是同行!他对劲敌的动态了若指掌,她还以为闲散的姚天王是浪得虚名哩!
“算是吧!”方幼柔不愿多透露。
一路缄默直到下车,姚远不忘抢着付帐。
方幼柔掏出门票,愉快地摆摆手,总算挥别了那个牛皮糖。
☆ ☆ ☆
方幼柔捏着票左右张望,姚远喘吁吁地出现了。
“想不到那家伙行情这么好,花了我三千块港币!可恶!下次我也要涨一倍,跟他比黄牛票价!”他忿忿不平地说。
他话里的炫耀与较量之意,并没让方幼柔眨一下眼睛。
标榜今年仅此一次,为期又只有五天的于靖风演唱会,预售票早在发售的两小时内被抢订一空。为了多看他一眼,她一次买了两天的黄牛票。
“你这么迷他,还追到香港来?”看她无动于衷,姚远不甘心问道:“你认识他,又怎么可能不认识我?”
无可救药的孔雀!方幼柔随口说:
“虽然听说过你这个人,可是我们连点头之交都算不上,怎么好意思说认识呢?姚先生?”
“你果然知道!”姚远面目抽搐。“害我白当了一天傻瓜!竟然是在跟那家伙抢歌迷!我蠢呀……”
不理会他的自怨自艾,演唱会开始了,于靖风的人与声音,快速掳获了方幼柔的心魂。
场中满布光点,歌迷人手一枝萤光棒,配合地摇摆出一波波浪花,只有方幼柔毫无心情随之起舞。
明天就要回台湾了,浓浓的离愁揪心;这份见不得光的爱情,不怕生潮长霉、斑驳褪色?她很想问问于靖风。
歌声时高时低,方幼柔的心情一坠不起……霓虹隐去她脸上的阴晦,却抚不平她缠结的眉。
看在姚远的眼里,他很不是滋味地说:
“这么喜欢他?那你可能要失望了!那家伙不碰歌迷,也不怎么招惹女人,装模作样、故弄玄虚,喜不喜欢都不肯爽快承认,怕行情下跌嘛!搞不好是个gay,还不如考虑我呢!”
一番话正中她的痛处!遥望着于靖风,方幼柔有苦无处诉。
是情绪低落的关系,还是靖风的表现真不如昨天?总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