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她给忘在房间里了。
“呢?剑啊……”张菱玲顿时张口结舌,她这是不是叫搬砖块砸自己的脚趾头?
凌月魄一笑,没有追究的意思,他早知道没有他的提醒,她根本不会记得要将剑带在身边,“明日是府里的发薪日,你希望我给你多少薪俸?”
“又发薪?”张菱玲一怔,记得她刚到凌府当差的头两天已经发过薪了,没想到现在又要发薪,看来自己在唐朝已经待了一个多月。
“没错。”点了点头,凌月魄温柔的笑道:“府里一般的仆子婢女按月给他们二两银子,不过由于你是我的侍剑,所以我允许你可以要求你想要的薪俸。”
促狭的瞥他一眼,张菱玲笑嘻嘻道:“这么好?你就不怕我会狮子大开口,向你要个百儿千两银子的?”
“你不会。”轻轻一笑,凌月魄悠然自得哂道,“聪明如你,当不会如此自不量力,你该知道自抬身价的后果通常只会给自己带来羞辱。”
“好吧,算你说对了。”无所谓的耸耸肩,她好商量道,“那就随你爱给我多少就给我多少好了。”
凌月魄定定的凝望着她,再一次发现,她真是个与众不同的特异女子。
张菱玲脸生红晕,心跳加速的垂下头去,他老爱这样盯着她看,再继续下去,她坚守的心总有一天会沦陷在他多情的眼眸里。
捧着当人家婢女所得到的薪俸,张菱玲有一种哭笑不得的感觉,要是在一个月以前有人告诉她,她会沦落到屈身为婢的地步,她一定嗤之以鼻绝不相信。
“唉……”看着这六两银子,她不由得微叹口闷气,只觉心中千头万绪,也不知是什么滋味。
“咦!菱玲,你叹什么气?怎么发了薪你反而不开心!”笑语兴采烈的拿着手中的二两银子,小心的收到袖袋里,“你一个月的薪俸有六两呢!那可是我们的三倍多,别家的侍剑也没这么多,大少爷对你可真好。”她羡慕极了。
“唉!”张菱玲用力的再叹了口气,想到这个月以来的大事小事,她就忍不住又想叹气,其实说起来,她在凌家当差大致上都还算不错,如果凌大少爷能少出点状况,别让她穷于应付的话那就更完美了。
一想到他,张菱玲心头不期然就浮现凌月魄那尔雅俊美的笑脸,她不禁一阵出神。“我要将银子送回家去,你要不要跟我一块儿出去?咱们也可顺道在外头玩。”笑语可不晓得她的心思,径自提议道。今天是她们一个月中唯一能自由进出凌府的假日。
“咦?你还有家啊?”抬回心思,张菱玲不由讶异的瞧着笑语,她一直以为凌府里所有的下人都是让人给卖进来的。
“当然啦,那不然你以为我打哪儿来的?难不成你没有家吗!”笑语斜瞪她一眼。
有家不能回又有什么用?唉!家里现在不知道怎么样了,她的失踪一定会让家里的人担心,她也没想到自己会在这唐代待这么久,而且还是归期未定,惨哦!
陪着笑语回家作了一会儿客之后,两个女人便相伴到长安街上四处游逛,随着张菱玲一路不绝于耳的赞叹声与笑语的瞠目结舌与阻止无效中,她狠狠的大肆采购了一翻,将刚拿到手的六两银子全都花光光,其中一大半都是送给路上的乞丐。
她很谅讶的发现,这个时代的乞丐简直就像是二十世纪的街头艺人一样,他们会对你唱上一段歌再说上几句吉祥话,而给不给钱端看你高兴,他们绝不勉强,行乞的非常有尊严。
“哇!太帅了!就算在台北也没这么多东西可以看,可以买。”她捧着一堆东西快乐的笑叫,“尤其在这里吃东西根本不必担心防腐剂或会致癌的化学物品,简直是美食天堂!棒透了!”说着心满意足的咬了一口路上买来的栗子糯糕,那软绵香浓的清甜让她笑弯了馋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