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上没有任何一个情人会在初夜的温存后像个责备的长者一样,严厉地分析昨夜在没有避孕的情况下她是不是处于安全期。
瞧御天一脸严肃的模样,好像她若再敢造次,他会狠心地把她送到修道院暂住以防止她再诱惑他。
不!她不是个玩火的小孩,她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
满腔的抗辩言词在衡量御天这个装满炸药的人桶炸爆机率后,明智地决定不要惹他。
识时务者为英“雌”!
她也很乖的在接下来的晚上独自安眠,不敢再偷跑去找御天共眠。
一大早刚下船,到达第一个观光地,望着旅馆房间落地窗外那片铺满白沙的美丽沙滩。
在清晨阳光的照耀下,闪闪莹白的沙滩很是吸引人。
晴喜一丢下行李,火速冲向御天的房间,拉着他跑出旅馆,放弃今日的游程自行活动。
该是充满新奇与享受,悠闲的一天,却在御天脸色不甚好看的低气压下,连带影响她的兴致。
侧头仰望他看似平静的表情,感觉得到他的低沉情绪从何而来——
他还在自责。
因为她是他名义上的女儿?因为她在他眼里还是个小女孩?难道,他为她心动、爱她,也让他自责吗?
御天是个拘谨的男人,他严以律己,而她,因此成为他道德观中的大难题,困扰着他。
他的疑虑、顾忌、山自责,让他把她推到好远好远的地方。
晴喜漫步在沙滩上,遥望波光邻邻的海面,一波波涌上的海水滑过脚底,引她举步走向大海,一步步感受沁凉的海水。
视野笼罩在无际的海面上,体悟自身的渺小。渺小的个体中承载的心灵却能装得下无边无际的思绪,而人,却把自己因在世俗人眼中的小框框里,如折断了自己的羽翼,再也无法飞翔。
时御天一把拉住她没有停步走向海水深处的脚步。
蓦然回过身,她如朝阳般灿烂地向他一笑,从心底深处发出最轻幽的叹息,问道:
“何时,你才能毫无顾忌的爱我呢?”话说完,她仰身一躺沉入水中。
时御天慢了半拍,伸手欲捞起她,却见她已仰躺漂浮在水面上,两脚轻打水面,双手悠游滑行,漫游向大海。
他不得不佩服她总有出其不意的语句能刺激他,一再地摧毁他向来自傲的冷静。而她,竟是个小自己十多岁的女孩。
“御天。”晴喜灵活地游回他身边,伸手握住他的手,甜腻地轻唤他。
“你想要我怎样?”抱起她柔软的娇躯,挫败且屈服地问道。他必须承认,她表达情感的独特方式与思路,令他几乎无法应付。
凝视御天挫折的表情,终于引发她的自责了。
她是否太强求了?
他已承认爱她,对情感表达极为含蓄内敛的御天已被她激得太过分了,她还不餍足地想要更多。
他问得她茫然了。
开始察觉,她要的不只是他抛下顾忌,口头说爱她。
她要的,是一种感觉,虽无法其体形容,却又觉得不可或缺的要素。一种更甚热情的情感要素。
“我们只是情人,不再有其它关系的束缚,谈一场属于情人的恋爱好吗?”她近乎天真的建议。
时御天拨开她湿渡贴附在脸上的发,眼看她超龄的爱情天分。
不需言语承诺交谈,便能了解彼此的意思。
他们之间存在的,是默契,是心灵的契合。
“我再喝一口试试看。”
眼看御天捧着她只喝了一口就丢给他的椰汁,他喝起来好像不那么难喝嘛!拉下他的手,抢下他嘴里的吸管,再尝一口,随即,小脸又反感地皱在一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