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离开病床,我可 是你的主治医生耶,要是我的宝贝病人有任何闪失,伯父一定是不肯轻饶,所以你还是 认分点,回去躺下吧。”医生也是有人情压力的,谁叫他和储家四兄弟的老二是同梯兼 换帖的好兄弟呢?
“我不碍事的。”他紧抿着唇,刚毅不屈地瞪视着林语生,炯然有神的眸光实在是 瞧不出任何病人该有的虚弱。
“你……随你啦!”他无奈地叹口气。这种不合作的病人再多遇几个,他可有罪受 了。
这声音好熟悉……石万莹蹙着眉,眯着凤眼,颇具深意地打量着眼前这位男子。
“你认识她?和她有什么关系?我听过你的声音,我们是不是见过面?”
“见过一次。”储军倒是回答得挺干脆的。“你是晓蓝的入伍排长,也是她三哥的 女朋友——石万莹学姐。”
“储军?”她记得会客登记簿上的签名。
“幸会。”
“你还没回答我另外两个问题。”
“现在是朋友,正在朝男女朋友的关系迈进,如无意外,应该是我终生的伴侣。”
“如无意外?”她嘲讽地掀了掀嘴角。“看来你们的感情还不够扎实,关系还不够 稳定。”
他坦诚道:“未来发生的事,我无法保证。但,我对她的心是真诚的,我有信心能 够创造属于我和她的愿景——况且世事只要有心,精诚所至,没什么事做不到的。”
“是吗?”她存疑。不过眼前这位男子不卑不亢、坦然面对的态度,倒是挺令人欣 赏的。“你受伤了?”
“出了个小车祸,不碍事的。”他轻描淡写地轻轻带过。
小车祸?她瞠目瞪视。左腿都包得比木乃伊还夸张了,还算小车祸?更别提那额头 、臂膀、胸肋间厚重扎实的绷带。
“你还是坐下吧。”保险起见,她只好拉过一张椅子让他坐下。
她可没啥心力照顾两个病人。
“我帮你换个床位吧,省得你心神不宁,不安分。”林语生如此建议。
如今也只能采取权宜措施了遇上这种特殊病患,还真是头痛。
???毕晓蓝悠悠转醒。
额际两侧火辣辣的抽痛拉扯着神经,令她紧蹙着眉。头昏脑胀的她,一时不明白到 底是怎么了?转瞬间,一幕幕画面涌了上来……蹲在厕所角落阅读十多页情书过久,又 猛然起身,使得脑袋血液补给中断、缺氧,招来映满眼帘的金色星光是必然的下场。加 上储军浑身血淋淋的送医院画面如慢动作重播似的飘过脑际,她咬着牙,便狠下心放任 身子掉落在冰冷的地面,后脑勺狠又重的吻上白色瓷砖。
很明显的,昨晚的苦内计是太成功了……不过,真是疼哪!她抚着后脑勺的肿包, 龇牙咧嘴的呻吟出声,眼角眸光还不忘扫视四周环境——“晓蓝,感觉有没有好一点? 昨晚你真是把我给吓着了。喏,你瞧瞧我伸出几根手指?”储军躺在隔壁床位,谨慎地 观察着她的神智反应。
仔细将他整个人瞧个清楚,毕晓蓝神智倏地清明。映入眼帘的他满颊胡渍、眼眶泛 青、唇色发白,全身又包得活像木乃伊,比她还惨。
她迟疑道:“你——还好吧?”
“没事。”
她不以为然的皱着鼻。好一个推托之词,去骗鬼吧!
“你说谎,都撞成这副德性了,哪能算没事?一定很痛吧?医生怎么说?”
她漾着水光的瞳眸哀伤地瞅着他,拧着他的心发疼,不由得开口解释:“左小腿骨 挫伤比较严重,要休息几个月。其它不过是被玻璃割了几个口子,不要紧的——”他轻 描淡写。
“喔,是吗?”她勉强接受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