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州郊外,寒搜坡上,萧萧瑟瑟,杂草丛生。秋风吹起,偃低荒草,景致依旧是如此萧条。
寒鬼坡上,矗立着一座颓败的凉亭,亭子里的三人,正等到马蹄声由远而近。
马匹急奔至凉亭前数尺之遥,便赫然止住。西门诀一下马,三人正好同时步出凉亭。
他只盯着一个人,其余什么也没看到!
“诀……”她轻声唤他,腹部的阵痛愈来愈强烈,她连站都站不太稳,需要小虹在一旁扶着。
“雪儿,别怕,我来带你回家。”西门诀扬声说道。他看到雪儿一脸苍白如纸,一渥乌丝披散而下及至臀际,秋风拂起时,微微扬起些许发丝,更添增她身上那抹我见犹怜的气质。
“西门诀,你东西带来了没?”华凌喝道。
他从怀里掏出一包黄布包的东西。“你要的印信就在这里!”那印信就是用来统筹,占了西门家七成家业的盐和茶业。
华凌转向身旁的小虹,示意她:“去把东西拿来。”
“等等!”西门诀叫道。“你知道我是为何而来,把人还我,印信让你带走。”
“先给印信!”华凌仍坚持道。
西门诀闻言淡然而笑。
“你笑什么?”他最恨西门诀那种一切事情在他眼里皆漠然的态度。
“你明明知道我为了她,连家业都可以不要,若没看她人好好的回到我身边,我岂会将印信交出来?要是她有什么差池,你跟了我那么多年,难道不知道我的脾气?”他绝对会让他什么都得不到!
“你难道不好奇,为什么我非得到印信不可?”华凌问道。
“不过就是想得到西门家的一切而已!”得到盐和茶业的统筹权,其他产业不就手到擒来?
“何只如此!我做了你西门诀将近十八年的影子,你知道吗?我恨老天爷对我的不公平,我要夺回原本属于我的一切!”华凌恨恨说道。“如果我告诉你,我和你是一样的出身,你懂不懂这意思?”
“不懂。”西门诀故意装糊涂。
“你懂!”华凌吼道。“这就是说,我应该和你一样,也被冠上‘西门’这个姓氏!我叫西门凌!”
“可是你并不是,你只是华凌而已。”西门诀像是要故意激怒他。
“那是因为有你!当年那个西门老贼找老四带你回去,又怕你跟他其他的儿子一样,全被谋害而死,所以才决定连我一起找回去。可是,他却只让你冠上他的姓氏,而我,一辈子都是他见不得光的私生子!”
“你怎么会知道这事?”
“我娘和你娘不一样,她早就告诉我自己的身世,只是,她曾经对我说,西门老贼要是不肯认我,我是一辈子也不可能认祖归宗。我偏不信邪,我也是他的儿子,他为什么不认?可他也真够狠,到死都不愿跟人承认我是他的儿子。更狠的是,他让我日日夜夜陪伴在他选定的继承人身边,我的苦有谁知道?所以,我只有靠自己夺得我该有的东西。”
“你还真是煞费苦心!”西门诀戏谵道:“我身边到底有多少事情是你设下的陷阱?”
“哈哈哈——太多了,多到我都数不清!可是,你心机重到让我找不到可以下手的机会,连好不容易在益州,在你最没防备的时候下手你都没死。可是老天爷还是想帮我,他让这个女人出现,让我知道你西门诀也是有弱点!”华凌猛然抓住雪儿,雪儿整个人无力的偎在他身上,想避开却避不掉。她的肚子好痛啊——
“想你西门诀玩过多少女人,今天竟然愿意为一个女人放弃一切,讽刺,哈!
真是讽刺!”语罢,他又不禁扬笑数声。
“我对你的身世没兴趣,快把人还我!”他知道雪儿身体状况似乎不太好,只想赶紧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