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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靓很快地被带回,身边一群侍女神色凝重地忙进忙出,羊奶、汤汁、熬烂的肉泥,通通被送进毡帐来;据侍女说,她已经多日未曾进食。

    堤曼不发一言地立在床沿,自责与不舍在心中流窜,表面上却仍力持严。

    床上的她仍有一丝气息,但就是双唇紧闭,不论侍女怎么哀求也不肯张口进食,长长的睫毛平静地下垂,很明显的,她在等死。

    就像上次一样吗?宁死也不愿待在他身边。堤曼不自觉地握紧双挚,担忧与愤怒齐拢在心头,她是第一个让自己觉得不能随心所欲的人。

    大手一挥,扫落一地食物,他咬着牙低吼:“全给我滚出去……”

    侍女们迟疑着,畏惧地看着他。

    “滚!”他不容置疑地再次重申。

    这会见,只剩下两个人。

    他失去耐性地握紧刘靓的双肩,摇晃着她,“靓儿,你要我怎么做?你到底要我怎么做……”

    “靓儿……你为何要三番两次的违抗我……”他气魄全失的低喃:“汉宫里一见,我整个人便你吸引,我想对你好,可你总是莫名的抗拒,这到底是为了什么?你的心真是那么排斥我吗?”

    刘靓不为所动,心底却在淌血。

    “我娶兰玥,心却在你身上,你为何无法谅解?”

    猛地他仰起头,眼中净是屈辱,“我不许你这么对我!”自负地将她从床上抱起,无视帐外重重疑虑的眼光,走到他与兰玥的新房内。

    一点也不怜香惜玉地把她往床上抛去,刘靓愕然地看着他褪去身上衣物,报复地走向她。

    “你……”话未及出口,已遭他堵住。

    惩罚似的亲吻,似乎不打算给她喘息的机会,对她渴望已达到溃堤的地步,堤曼自顾自地攻城掠地,双手粗鲁地剥开她的衣服,直捣前胸,在这么密集的攻虏下,刘靓没有反抗的空间,喉间想挤出的抗议,在出口时却意外成了曼妙的呻吟,她皱起眉,但很快地遭他抚平,不可思议的是,她惊觉自己居然很享受这种过程,她好喜欢他原始奔放的吻啊!身体的每一个部分都明显透着欢迎的讯息,微弱的血液也有力地拂腾了起来,她失去了思考的能力,本能地迎合着他。

    感受到她善意的回应,堤曼的狂风骤雨逐渐转趋绵柔,拟春风化雪般,慢慢融入她体内,他们互拥、互吻,迎合彼此……

    她慵懒地枕在他臂弯里,背对着他,刚喝完侍女送来的热羊奶,身体暖烘烘,心里也暖烘烘的。

    堤曼只手不规矩地在她身上游走,唇舌则忙着在她滑腻的背肌间蠕动,刘靓双眼微闭,陶醉在他温柔的爱抚中。

    “靓儿……”堤曼的唇滑至刘靓耳边,轻啮着她柔软的耳垂。他不规则的气息拂过肩颈,惹起一阵酥麻,她再禁轻哼了声。

    他翻身,拨开她额前发丝,烙下深深的一吻,欣赏地浏览她明亮五官,“真的……好喜欢你……”他略显孩子气的说着。

    刘靛闻言胸中一柔,眼中泛着泪光。

    “你知道新婚之夜为何不见兰玥吗?”柔柔地问她。

    她嘴角唯美地勾起,有兴趣地等着他的答案。

    他专注的眼神直射入她眼中,小指轻柔地描绘着她的唇线,“这辈子我只渴望拥抱一个人,那就是你。”

    她笑开了,双唇感激地吻上他,身体则自然地弓向他。

    ※※※

    北地漫长的冬季终于过去,春天降临,积雪开始融化。汉景帝挂念远嫁的女儿,特地遣使送来丰厚的物品以及一封亲笔信,刘靓就着炉火,满心欣喜的看着。

    日已西沉,堤曼却仍未回帐。冬末以来,他便一直是这样,即使回帐,与她温存过后,也都还起身埋首于政事中,直至天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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