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她?不,文莞不是那么容易被左右。”
莫非她绞尽脑汁筹划更高超的计谋?
“她又想了歪点子?”是又如何?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绕不出你神通广大的手掌心,伤透脑筋有何用?”
句句都是废话,他没有耐心成为殷泊胡打发时间的对象。偏转身,摆明拒绝聆听。
“品轩病了。”殷泊胡随口漫谈。
他知道品轩病得不轻,而那小子居然趁病要求出去透气!
不能怪他心肠狠硬,患病之人本该在家休养,焉能反其道而行让病体出外晃荡之理。
“我知道。看过大夫,也喝了几帖药,该康复了。”
“文莞也病了。”
心口揪了下,针刺般的微疼代表什么?
“品轩过给她的?”尽可能不沾心尘地轻描淡写。
殷泊胡察言观色。“我说别操心,可是她坚持亲自煮药照顾品轩。我看得出她很有心,文莞是个好女孩,你说要养她一辈子,我想这法子也不错,两全其美。”
“什么意思?”
殷泊胡忽然像沙漠里渴了一天一夜的迷失旅人般连倒三杯茶,忙着吞咽没空理他。心满意足后才发现殷品尧那炯炯目光正眈视他。
杀风景。镜湖的风光是庄内最优美的景观,耗费的人力、钱力甚钜,为的是希望到这儿来的人都能撇开烦忧,享受一片湖光水色,悠悠绿景。可这殷晶尧,喷,不解风情!
“品轩喜欢文莞,说她文静又温柔。”
殷品尧几乎要岔气“文静?”
“而我认为文莞也喜欢品轩。你瞧,你与她水火不容,好像累世冤家;品轩却跟她无话不谈.好比两小无猜,投机得很。”
“又如何?”他颇不以为然,就不能对他笑脸盈盈吗?天差地远!
“替品轩讨门亲,这一来名符其实,成一家人后,她不会觉得亏负了你,更不会有意见。以后温温顺顺喊你—声大哥,家和万事兴。”
殷泊胡词意诚恳,出自肺腑,可见他用心、想得周全。但殷品尧若见到他那双挑拨飘动的眼神,便可识破他扇风点火的居心。
“品轩不行,未成形。”几乎是立刻摇头。
“先成家后立业,定下心,还怕不成器?”殷泊胡步步进逼。
殷品尧不说话,放在书卷上的心思早飞得老远。成家?他心门一窒,文莞配了品轩,她得到翰汇庄的全心照顾,他也从此了了对她的责任。但为了避嫌,以后他俩在庄内恐怕是难得一见,品轩与她……
“那我呢?”他自语喃喃。
“嗄?”这老狐狸心眼一直转,害他赶不及,摸不清,听不清楚,追得辛苦!
殷品尧随后露出狡黠的眼光:“品轩不能娶文莞。”
“这门亲事我觉得颇不错。”
“不行。”
“那儿不妥?”
“先搁下,不急。”
殷泊胡大惊小怪。“不急?文莞就快嫁不出去了。打铁趁热,你也算对她爹有交代了。”
“这事不在我预想之内。”他闪烁不定。
“知道,你忙嘛,”啜一口茶。“这滋味我尝过。反正小弟我闲来无事,由我来撮合。”
“不要你插手!”他疾言厉色,目光暗沉下来,分明与秀媚天光作对。“我说这事先搁下就是!”
他故作天真,忽略他不寻常的怒气。“何解?”
“殷泊胡!”他力持平稳,放下书卷却脸色霜寒。“我图清静,别再吱吱喳喳吵我。为了安宁,我只有把你扔进湖里,让你体会鱼的快乐!”
殷泊胡立刻将嘴抿成一条线,心中却想,色令智昏,文莞每天吼他,也没见他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