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
“锵!”墨霁比她快一步抽出腰间长剑直指她心口。
“你这是做什么?”婳姮瞪着胸前的剑不敢置信。“口出狂言的是他!”
墨霁眉心一攒,他睨了皇甫灭一眼,淡淡警告:“够了。”
皇甫灭悻悻地闭上嘴巴,仍不住瞪着婳姮。
“为什么?”墨霁低问。
为什么要亲手掐死他微薄的信任。
婳姮闭眼,却止不住狂奔的泪水。
心,冷了、寒了,不会再跳动了。事实证明她的爱错了,她要自己承受苦果。
事已至此,婳姮反而沉静下来,她一撩长发,雪白如玉的柔荑紧握住剑刀,浓稠的鲜 血从掌心滴落,映了一地殷红。
“你不问我是不是我做的?而是问我为什么这么做?”她轻声道。
墨霁狠下心肠,对她自虐的行为视若无睹。
“是不是你做的?”他麻木地问。
凄凉一笑,婳姮仿佛是泣血的白玫瑰般惨然。“如果我告诉你,不是我做的,你信不 信?”
墨霁缓之又缓的摇头。“你能拿出证据吗?”
“不能。”她咬牙道。
“你要我如何信你?”墨霁冷冷地问。
婳姮纤弱的身子晃了晃。“我说过,绝不背叛你。”
“单单凭你一句话,”墨霁寡情地道:“你会不会太高估你自己了?”
她做任何事他都可以原谅,甚至能不顾一切的维护她,但为什么偏偏要挑主上下手 ,扼杀他对她的感情。
他被她装出的无辜给蒙蔽,看不见她骨子里的恶毒,可笑啊!妖女怎会有心?他又 怎么可以对这样的女子动心?
“你不相信我?不相信我!”婳姮几近崩溃,她歇斯底里地大吼:“我说过,我永远 不会背叛你,你要怎样才肯信我?”
“将军,”再也看不下去,字文决开口道:“如果婳姮姑娘是凶手,早该逃之夭夭, 不会傻傻地待在房里等我们去逮人。”
“宇文决,你太单纯了,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这是她的伎俩,”在皇 甫灭眼里,婳姮是十恶不赦的恶女。“别被她给蒙骗了。”
有人浇了盆冷水,字文决不好再说什么,他只能担忧地看着婳姮。
连宇文决都可以一眼看出问题的症结点,那么他呢?婳姮静静地等着墨霁的回答。
“事实摆在眼前,多说无益。”薄唇紧损,墨霁慢慢地道。
他判了她死刑。
婳姮无言以对,凝睇相望,她手劲不禁加强,冰冷锋锐的剑刀更深深陷入掌心。
他的话倒转进她的脑海里。
我无心爱你。
“如果是我做的,你要拿我怎么办?”爱恨痴恋慢慢沉淀,她疲乏地问。
“我会要你血债血偿。”眸一凝,墨霁肃杀之气迸出。
呵!婳姮轻笑,脚下踉跄,他还真绝情啊,连一点一丝的犹豫都没有。
她累了,无力再爱,一直都是她一厢情愿的痴恋,而他———却像是局外的旁观者 。
冷情冷心。
既然如此,苦苦纠缠又有何意义?
对于这样的自己,他觉得是负担吧!
无心,又何必相救?何必给她希望,再狠心放逐?
“不用血债血偿了,这条命就当做我欠你!但愿来生不再认识你,不会再爱上你, ”
她手一紧,往前一送,长剑整个没入她体内,从背心穿透而出,温热的血飞溅上墨 霁,他一震,要撤手已来不及,他瞪着婳姮,却看见她深埋眼底破碎的绝望。“可……我 要告诉你……”她微弱但清晰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