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逆天而行的后果?”
“知道何妨?不知道又何妨?”婳姮坚定地道:“难道要我为了茫然不知的未来迟疑 ?
我办不到。”
“婳姮姑娘,你是愿意放弃对主上不利?”文韬问道。
“我说过了。”婳姮偏头道:“我的一切重心,只有墨霁。”
文韬吁出一口长气。“看来我们达成共识。”
“文先生请放心,我不会做出任何会让墨霁恨我的事。”婳姮朝他灿笑如花。
夜凉如水。
婳姮一袭素衣,脂粉未施,她轻手轻脚地走近墨霁身旁曲膝蹲下,汲取他专属的气味 。
“还不睡?”墨霁醇厚的声音懒洋洋地扬起,他不用回头也知道是谁,他躺在草地 上,满天星斗晶亮。
“你不也是还没睡?”她回道。
墨霁翻身面对她,看着她洗尽铅华的娇颜,心神不禁一晃。
像她这么美的女子,是拿什么样的心情如扑火的飞蛾般爱他?
又是什么样的执着让她无怨无悔?
“我听文先生说了。”定定心神,他笑。
“说什么?”婳姮也在他身侧躺下,对他,她没有防备。
“没什么。”话到舌尖,他不想说了,享受两人难得的平静。
“对我,你是怎么想?”婳姮猛地问道。
心中突地一跳,墨霁有些狼狈。“我不懂你的意思。”
负气地瞪他一眼,婳姮薄怒。“你懂,只是不能、不想、不敢回答。”
这几天,墨霁几乎可以说是在逃避她,他小心翼翼躲开任何敏感的话题,尤其是那 晚的一切,他更是绝口不提。
他越是有心忽略,她偏不让他称心如意,这事儿,不说个清楚,要她怎么安心?
墨霁振唇不语,他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这问题,他从未深思过,如今她劈头一问,他被问得手足无措。
心动了吗?他自问。
如果不曾心动,为何要冒死相救?单枪匹马独闯寒月宫?
如果心动,又要他如何相信身肩天命的妖女?
这问题,无解,也无心解。
不如就这样顺其自然,随缘而去。
“你有没有一点喜欢我?”婳姮强自笑着。“只要一点点就好。”
墨霁震惊地看她,他撑起身子,她问得太露骨,而他无言以对。
见他存心避开,婳姮心下凉了半截。
像是伤心欲绝,她站起来,翦水双瞳幽幽地凝眸相望,泪光在眼底闪烁。
“连一点点也没有吗?”
所有的一切只是一时兴起吗?在他心底,她究竟是算什么?
墨霁伸手握住她冰冷的柔荑,有股冲动不愿再细想、不愿再在意横亘他们之间的一 切。
“有,”不假思索,他脱口而出。“我有喜欢你。”
她敢打赌,她亲耳听见他说他喜欢她。
那是很多天前的事了,他说完后,马上头也不回地回军寨休息,像躲避瘟疫似的, 若不是她神志清醒,她都快以为是自己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这几天,他待她如常。婳姮意兴阑珊地推开门扉,这时候众人都在聚义厅开会议事, 讨论下一块欲收复的失土。
托着香腮,婳姮不禁出神。
说他没变,他又有那么一点不一样。
会担心她用膳了没?已渐渐转人凉秋的天气,早晚是否多加了件衣裳?可除此之外 ,他们的对话依然客气生疏,甚至两三天说不到一句话。
爱一个人好苦,爱一个捉摸不定的男人更苦。
懊恼地低咒了声,秀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