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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越多,怎么也止不住时,庞妈开始手忙脚乱。

    “别哭别哭,我想日恩少爷不会有事的。”庞妈安慰着她。“你回来,日恩少爷就开心啦,他一开心,身体也就会跟着好起来。我看这几天他是太想你才会想出病来,不要忘记他还等着你当他漂漂亮亮的新娘子呢。”

    夏初音心中一阵揪紧,她深呼吸,缓缓眨回眼眶中的泪水,对着庞妈绽出一抹清妍如蔷薇般的笑容。

    “是啊,日恩还等着我当他的新娘子呢。”她拉起行李箱的推车手把,说道:“日恩在休息吗?我先去瞧瞧他!”

    “他在书房歇着,要他进房去睡他也不肯。”庞妈说着,又十分不以为然地锁起眉头。

    “他最近也不知在忙什么,一天到晚躲在书房里头,身体已经够差了,还整天对着那台计算机,说是要研拟跟香港什么财团的企划案?唉呀,商场上的事我也不懂,反正先生和太太生前留下来的遗产和保险金也够你们小俩口花一辈子的了,就搞不懂他为什么突然想要做生意、开公司?除了累垮自己之外,也不见得能赚什么钱,现在景气这么差,不赔钱就要偷笑了。”

    庞妈絮絮叨叨的罗唆了一堆,抢过夏初音手中的行李箱。

    “妳就别管这行李箱了,我倒完垃圾便帮妳把行李推进去。”庞妈语气中有着掩不住的埋怨,推着夏初音往门内走去。

    “去去去,妳先去瞧瞧他,要他好好休息保养身体,别再搞那些有的没的东西了。妳的话他还肯听,我说的话他就当是耳边风,劝也劝不听。”

    夏初音微微一笑,她知道庞妈固执的个性,也就不跟她争行李箱,转身走进了镂空雕花铜门之内。

    进了门,是-大片绿油油的草坪,草坪中央有条白色鹅卵石铺成的走道,通往终年长温、水色碧蓝的游泳池。

    走道两边有着繁花茂盛的花圃暖房,最特殊的是栽植在院子中那株又高又大的栀子花树,硕大的白色花朵在风中摇摇荡荡。

    或许是刚下过雨的缘故,细细碎碎的白色残瓣铺散一地,清甜的香气却越发馥郁袭人。

    她绕过拱门隔成的石砌走道,进了主屋,穿过布置典雅华贵的宽敞大厅,走上沿着白色圆柱而建的屋内回廊。

    栀子花香溢满幽清长廊,她走到书房前,推开虚掩一半的门,淡橘色的壁灯荧光柔柔流泻出来。

    暮色从落地窗前照了进来,在室内投下了朦胧幽暗的阴影,而黎日恩就躺在落地窗前的白色织锦卧椅内,沉沉睡着。

    书桌上的花瓶内插着一束正盛开的蔷薇花,虚幻清幽的香味流动在岑寂的室内夏初音轻轻悄悄地走到卧椅前,屏息注视着静静沉睡中的黎日恩。

    她安静而近乎虔诚的望着他,知道不论她和夜熙如何狂恋,她永不会离弃她生命中这个如神般的男人。

    他似乎更瘦削憔悴了,清臞的脸庞却是异样俊美,暗金色的夕阳在他脸上闪烁着幽光,竞显出了一种凄绝般的俊艳。

    她痴痴怔怔瞧着他,一股奇异的痛楚和悲伤紧紧攫住了她的心。

    这么好看的一个男人、这么美丽的一个生命,却像这夕照霞光一般,随时都会消失、随时都要留不住……

    灼烫的泪珠一滴滴落在他苍白清臞的脸上,惊醒了沉睡中的黎日恩,他睁开蒙胧睡眼,望进了夏初音那双浸在泪光中的幽亮黑瞳。

    “初音?”黎日恩昏昏沉沉地问,显然尚未完全清醒。迷蒙的睡眼中有着恍恍惚惚的惊奇。“是妳吗?初音。”

    “是我。”夏初音轻柔地说,伸手探了探他的额头,蹙起眉头。“你在发烧。庞妈说你这几天身体突然变差了,怎么回事?博医师怎么说?』

    “没事的。只是一场小感冒,庞妈就是爱操心。”黎日恩吃力的橕起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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