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样跟一条狗有什么差别?整日跟在他身后摇尾乞怜,就算他要你死,恐怕你也会乖乖去死。”
阮秋也不生气,她唇一扬,眼眯成弯弯的月亮。
“就算我是一条狗,也还有疼我的主子,可你身边却连这样的一条狗都没有,说来,是比我可怜多了。”
燕凤英闻言,右掌一使力,石桌便让她硬生生扳下一块,她怒极道:“阮秋,你当真以为我不敢杀你?”
“我难道还怕你——”匆匆把个“杀”字吞回,阮秋的眉皱起。
她可不能就这么死了,主子曾说过:她死,他绝不独活。这下可好了,她非得让自己活下去不可,否则……
“不,我不能这么轻易便让你死,”凤英突地又换了口吻,她古古怪怪的笑道:“就算我的计划非失败不可,我也要拉着旁人陪葬!”
“我要在你面前杀了燕枫,”她手指如剑的指向阮秋,“我要见见你这只忠狗在面对主子的死时,又会是怎么一副样貌?我才不信你真那么忠贞厂说着便头一低,遁人一旁阴暗的走道。
“该死!”阮秋咒道。
身上的气力还恢复不到三成,她根本无力阻止燕凤英,如今能做的只有静心调息,期望自己的气力早些恢复。
没关系的。她安慰自己。要抓主子并非是那么简单的事,更何况照燕凤英所言,门内应早有戒备……
是她把门内众人看得太高了吗?
看燕凤英拉着毫不反抗的燕枫进了密室,阮秋禁不住苦苦一笑。
燕枫一双玻璃珠似的眼在见到阮秋时总算进出一点生气,他的唇不自觉的一扬,轻扬里透着纯然的欢愉。
“主……主子。”阮秋唤得有点心虚。
“你心里还当我是主子吗?”要不是被人制住,燕枫真想赏她脑门一个爆栗。“我说的话你怎么从不听呢?躲在门外偷听也就算了,你怎么又冲动的将自己陷于险地?”
一见了阮秋,燕枫便成了唠唠叨叨的老太婆。
“主……主子,”阮秋则成了见了猫的老鼠,她嗫嚅道:“我是想抓了燕青阳在你面前请功嘛!怎么知道——”她一停,接着又些委屈的说:“谁叫主子说人家会坏事……”那姿态,不自觉的带着女儿娇态。
燕枫定了定神,不舍的说了一句:“谁要你立什么功?”那双看着阮秋的眼如幽幽泉水,漾着深深的怜惜,“你呀,只要好好待在我身边……”
阮秋甜甜一笑,“爷,我——”
“够了!”见两人简直是旁若无人的谈起情、说起爱来,燕凤英焦躁的出声喝道。
燕枫垂下眼睫,唇畔带着若有似无的笑。
那模样只是更助长燕凤英的怒火,她抵着燕枫后背的掌微一使力,一股暗劲透出,燕枫脸一白,整个人因无法承受的痛楚而一颠,最后还是强自撑起,只是那脸已白得不见一丝血色,嘴唇亦抿成僵直的线条。
看他这模样,燕凤英眼底闪过一丝鄙夷。
“你对主子做了什么?!”阮秋人一起,燕朴刀随即出鞘,昏暗的刀刃透着一股锐气,直指向燕风英。
见到这把极具象征意义的兵刃,燕风英妒火燃得更急,她一手拉过燕枫,手上短剑横过他咽喉。
“我做了什么?”她毫无笑意道,“该是问他做了什么吧。”
“就因为他面对丑阎君时使的那两招,居然就将我多年的计划毁于一旦。”燕凤英眼里满是欲择人而噬的怨恨,“只要再给我三天,我就能将青阳推上门主之位,只要再三天——”
燕枫喟然,“你的计划本就漏洞百出,这又怎能怪我?”
“燕枫!”凤英手一动,燕枫颈上便多了丝血痕。
“苍燕门下三十二分舵,有一半以上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