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问我要不要嫁他。
双眼凝在酒杯上,燕枫露出个古怪的笑。
他说我会是个好妻子,他说我们很相配。
“叫他去死……”他喃喃。
我说我不能嫁他,但是他可以嫁我啊,我们可以一起保护主子,多好。
“呵……”他几乎可以想见阿秋说这句话时,是怎么样一副兴奋姿态。“可怜的男人……”
他朝远方举杯,遥敬求婚被拒的燕青阳。
“啥?谁可怜啦?为什么可怜就要去死?”坐在一旁的阮秋用白色方纸拭净了杯筷,耳边听得主子不知在喃念什么,她疑惑的偏过头,拿一双圆圆的大眼对着燕枫。
“我又想起昨晚的事了,关于青阳的事。”燕枫一笑。
“呃,”阮秋动作一停,“不过燕堂主为什么会想娶我做妻子呢?我们连话都难得说一句呢!”
“他或许有他的考量吧。”燕枫回得保留。
“唔……”阿秋略一沉吟,“他说他年纪大了,燕夫人催他成亲也催了好几回,后来偶然提起我来,他仔细一想,觉得我也不错。”
阮秋咧嘴一笑,“不过我早决定要守在主子身边了呢,所以就算他觉得我再好,我也不嫁。”
燕枫举起酒杯挡住唇边的笑意,“这可是你自己说的,你啊,准备待在我身边一辈子吧!”
阮秋嘴一噘,将身子转向燕枫,“我本来就打算——”眼对上他的眼,话语碎落于空,她呆呆的看着他,怎么也移不开视线。
为什么这么看她?像看着最最心爱之物,像承诺了什么,像——
阮秋甩甩头。
“爷,你饿了吧?”别想那么多,别想那么多,想太多脑袋会打结的。“我去叫人把饭菜送上来。”她灿烂的一笑,转头寻着跑堂的身影:
“你躲吧,再躲也躲不了多久了。”燕枫低头啜酒,双眼对着桌上一道刻痕自语道。
阮秋身子一僵,“爷,你说了什么吗?”
“没啊。”燕枫的笑亮得如同七月的阳光。
他不想再拖了,只要能快些把事情解决,就算拿自己当诱饵也无所谓。
“燕堂主和唐小姐来得真慢,”阿秋回避着燕枫的视线,眼望着窗外转移话题,“不是说到前头买点东西而已吗?”
“有青阳跟着,唐家妹子不会有事的。”他垂睫道。
今天他们是奉燕道悔之命,特地陪唐蕴香出门,说是为过几日南浦老人来访做点准备,其实不过是唐蕴香想多制造地两人相处的机会。
怎么知道有个专破坏气氛的阮秋还不够,燕道悔居然又派了燕青阳随行,叫唐蕴香真正气煞。
“唐小姐好像不大高兴呢!”阮秋的眼神东飘西荡,就是不看向燕枫那,嘴里还故作轻松的闲聊着。
“谁管她——”
“来喽,八宝烩什锦、嫩炒鸭舌尖、炙羊肉一盘,加本店特制芙蓉豆腐羹,愿客人吃得圆圆满满、早日归西唷——”
怪腔怪调的声音一响,阮秋旱机警的拉着燕枫一退,见独乐居二楼里散坐的几个客人都已拿了兵器在手,阮秋暗责自己太过大意,拉着燕枫身子,一起由窗边往楼下跃去。
“客人要走啦?还没结帐呢!”
怪声随着掌声破空而来,阮秋身子一闪,左手在来人右肩一按,借力又跃远了数尺。
“别让点子跑了,这可是大买卖,成了起码可以躺着吃到年底!”为首者扬声喝道。
独乐居建在酒影湖畔,平日总有些来往游客,今天却不见行人,看来对方是早就设好陷阱,等着他们人瓮。
“燕堂主和唐小姐怕也不妙了。”阮秋喃喃。
独乐居是苍燕门下产业,因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