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太迟了以前,离开这里。但是她的全身都瘫痪了,她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就像她身边的一棵大树。他的目光紧锁在她的脸上,无情地禁锢着她,就像是那只苍鹰捕获它无助的牺牲品。
他的目光中不仅仅有拥抱她的渴望——在他的眼眸深处还有一抹痛苦的阴影,那萦绕在他的心中的悲哀让她的心也疼痛起来。在他那花岗石般坚硬的下颏与风暴一样紧皱的眉头下,隐藏着一个真实的男人,他仍然为了旧日的伤口而默默忍受着,就像她一样。在那粗野的外表下,是一个温柔的男人,他赢得了岛民的心,还有她的……
“我来找你,因为……见鬼!”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将他的目光从她身上移开。他侧转了身体,用手指在头皮上搔 着,显出了一副极度无奈的样子。“爱因斯坦告诉我你到这里来了。我跟过来,是因为我想你也许会受到伤害,或者是迷 失道路。它没有跟我说你到这里来……哦,它没有告诉我。无论如何,你不应该不告诉我一声就离开营地,我是被雇来保 护你的,这是我的工作。”
她对他的意义就只有这么多吗?他的工作?失望的苦涩在她的喉咙里涌出来,几乎让她哽咽住。她说过的话……她几乎做的事!她转过身,向着灌木丛的方向蹒跚地走去,想要躲开这令人绝望的场面。“你走开,我很好。”
“不,称没有。”他向着她走过来,“你在发抖,你也许被虫子咬伤了,或者——”
“我很好!”她叫了起来,她的怒火又燃烧起来,“只要你离开我,我就会好的。”她转过身,继续向灌木丛林中走去。还没有走上两步,他从后面拉住了她的手臂,将她转过去面对着他。
“放开我!”
“只要你听我把话说完。”他命令着,他的手像老虎钳一样用力,“我到这里来,是因为我为你感到担心。不论它看起,来像是什么样子,我不是有意要窥视你,我不想像这样伤害你。”
“伤害……?”她不相信地颤抖着,他在过去几天里做的事情才真正地伤害了她!“发生了什么事?害怕我说你的坏话, 以至于舍菲尔德公司扣你的佣金?”
“我不在乎该死的金钱。”他吼叫着。
“那么,你担心什么?”她向他反击了,“见鬼,你到底担心什么?”
他注视着她,他的愤怒的蓝眼睛似乎洞穿了她的灵魂。她防御似地仰起下颏,将自己用冷冰的铠甲保护住,就像她在 过去保护自己那样,她能抵御任何侮辱与攻击。
我能挺过去,什么都不能伤害我。
她错了。
“见鬼。”他咕哝着,将她拉进了自己的怀中。
他的嘴唇落在了她的嘴唇上,就像是一只复仇的火箭,狂野的热情冲击着她的心,让她虚弱不堪,气喘吁吁。她目瞪 口呆地靠在他的身上,如此震惊,以至不能反抗;如此虚弱,以至不能站立。当他的手滑到她紧裹着毛巾的后背时,她在 心中筑起的那座防御工事倒塌了。她的感官中充满了生理上的渴望,像火焰一样从里到外烧灼着她。但在她头脑里的一个昏暗的角落里。她却意识到他一直在逃避着她,他为什么要想方设法地将她从他身边赶走呢……
他抬起了头,他的呼吸突然变得不平静了。
“打我,诺艾尔,”他声音嘶哑地请求着,“揍我,踢我,做些什么阻止我。”
“不,”她温柔地说,“除非你告诉我这一切是为了什么,是什么在你的心中做祟。”
他摇了摇头,“没有什么——”
“别说谎了!”她抓住了他的肩膀,踮起了脚尖,这样她就几乎与他一样高了,她的眼睛平视着他的眼睛。“求你,山 姆,我知道你的心中有什么东西正在吞噬你的心,我无法忍受看你像这个样子,我不能——”她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