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自利的傻瓜,我期待着摆脱你的那一刻快些到来。”
她没有再说别的话,转身走回到她的那些设备前,直到他的目光看不到她脸上的表情了,她那自信的微笑才轰然褪色,眼睛里流下了苦涩的珍珠一般的眼泪。
伊甸园洞穴的内部与诺艾尔想象的不一样,像在这个充满了神奇与魔力的小岛上的其它东西一样,洞穴内部石灰岩构成的迷宫与它那个毫无特色的野草丛生的入口处比较起来截然不同。当她从阳光灿烂的洞穴外第一脚迈进这个森冷、寂静、教堂一般肃穆的洞穴里时,她知道她进入了一个神秘的被遗忘已久的世界当中。
她拧亮了手电筒,看到了半人高的钟乳石从洞穴顶端垂挂下来,时间之刀将它雕刻得如同在地底寒风中被冻僵的植物。洞穴的地面上长满了“珍珠”,那是一颗颗披着石灰岩外衣的指甲般大小的贝壳。环绕在她身边的墙壁不停地变幻着,有时候高耸空旷得如同一座宝塔,有时候低矮狭窄,只能爬行着通过。石墙有些地方已经被侵蚀了,它们向四周放射出众多的或者短不盈尺,或者长可数米的小径。她揉搓着前臂,向四周环视着,被这个寂静的不属于尘世间的美丽的世界吸引住了,。她几乎立刻就让自己迷失在这个黑暗的、沉默的被世人遗忘的世界中,这里没有痛苦,没有失望,没有被叛。
像冰冷的立方体一样毫无性感……
她在一个黑暗的凹洞里放下了她的监控器。她借助手电筒发出的光亮检查着罗盘,确信自己将监控器放在了电脑指定的正确地方。即使她沉醉在这个美丽的地下世界舶景观里,她的大脑仍不时地溜号,专横的,僵硬的,冷冰冰的……她生气地想着。他没有权力这样评价她,尤其是在他救了她以后那样亲密地拥抱过她;他曾经抚摸着她的头发,他说的话让她信以为真。
她身后岩石上传来的刮擦声吓了她一跳,她的思维迅速回到现实中来。
“我几乎将所有的监控器都放好了,除了一个,”多诺文走到她的身边,“最后一个监控器需要放在这条通道稍远一些
的地方。”
“很好,给我吧。”她伸出手去,想要将他手中那个沉重的装置接过来。
他转了一下身体,让她的手落了空。“别闹了,这个东西比你刚才放置的那个重三倍,让我来吧,‘你可以走到外面去等——”
“你到外面去等,”她又试着想拿过那台监控器,“我不想同你争辩。”
“我也不想。想一想我们正站在一个地震仪显示为不稳定的地区,”他将那台装置举过头顶,开始向那条崎岖不平的碎 石密布的通道上走去,“如果我让一个女人为我去冒险,我宁可死掉。”
“为什么?你看起来可以随时侮辱她们。”她回答着,匆匆跟在他的身后。
“听着,我不是。”他想要转过身,但是沉重的监控器几乎让他的身体失去平衡。她本能地伸出手去帮助他,却又及时 地缩回了手。他那敏捷的身体完全有能力自救。她注视着他调整着监控器,联想起肩膀上托起整个世界的阿特拉斯神。这个想象让她的喉咙里似乎哽住了什么东西,她不得不提醒自己说他既不想也不需要她的帮助。
“我在安装那些监控器时说的话不是当真的,”当他的身体恢复平衡以后,他继续说,“我只是不想让爱因斯坦干扰我 的工作。”
“也许这是第一次,你想摆脱它。”她冷冷地说。
在黑暗中她看不清他的脸——她也没有必要去看,她感觉得到他的愤怒就像是一场风暴一样正在酝酿,
“没有金钱能抵偿这种侮辱。明天早上我就带你下山。”
“但是我们还没有完成——”
“我们已经结束了。好了,你告诉我你期盼着摆脱我的时刻的到来,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