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来妥协。”
“妥协?”她尖锐地说道,“我为什么要妥协?我恨你,彻彻底底地恨你!我们之间根本不可能妥协!”她的嘴角浮起一抹阴森的笑意,“要我妥协便等于杀了我。等我身体好一点之后,我便会要你好看,我要亲手把你那双巫婆的眼珠子挖出来!”
琴娜听见她说出如此歹毒的话,不禁连连倒退好几步。很显然的,老夫人恨她至深,而且根本不可能改变。就算她与世长辞,也会带着这份恨意躺进棺材里。
“我们来谈谈布柏西伯爵。”琴娜没头没脑地冒出这么一句,“有关我是否应该归还遗产一事,他是不是也有发表意见的权利?”
“宣读遗嘱时,那小子根本醉得不省人事。”老夫人冷冷一笑,“哈利说过,那个小杂种不配当安斯白瑞伯爵。他之所以更改遗嘱,便是为着要惩罚柏西。如今,小杂种徒然拥有一个头衔,手里却一文不名。”
这个消息令琴娜颇为震惊,她因而更加贴近老夫人的脸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布伯爵除了头衔之外,难道没有继承为数可观的遗产?”
如潮水般的泪水突然自老夫人的眼中涌出,“我的……儿子!柏西以为我不知道!其实,我很清楚。”老夫人愈说愈激动。
“老夫人,你知道什么?”琴娜在她身边轻声问道。
她拚命摇头,“不能说,不能让他起疑。我老了、病了,但依然能打败他!”说到这里,她忽然拱起身子,眼珠子几乎要突出眼眶之外。张着口,但她却发不出一点声音。
琴娜连忙扯动叫人铃。但老夫人却在此时有如泄了气的球颓然地跌回床上,两眼依然圆睁,眼神依然呆滞。
不一会儿,布柏西匆匆推门而入,身后跟着那名护士。“发生什么事?”他高声问道。
琴娜毫无惧意地转身面对他,“老夫人昏过去了。”
护士冲到床边,掀开被单,将耳杂贴在老夫人胸前。“她还在呼吸。”护士说道,“但是气息相当微弱,最好是请医生来一趟。”
“那么就快去呀。”柏西一面说,一面朝琴娜招招手。
琴娜回头望一眼老夫人僵直的身躯,然后极不情愿地跟在柏西身后来到走廊上。
柏西将她拉到一边,嘴角有着一抹诡异的笑容。“你和老夫人谈过话吗?从你的眼神看起来,你们谈过了。她告诉你什么?”他用力抓住琴娜的手臂,“她说过些什么?”
琴娜冷冷地看着他,“立刻放开我。”
他脸上的笑意有些僵硬,但仍旧松开了手。’那是当然,亲爱的表嫂。你惹得她心情很不好,对不对?说不定,你这么做正好帮了我一个大忙。我们下楼去吧,晚餐已经准备好了。”
“我不饿。”琴娜瞧一眼他浑身奢华的装束,“我听说你要出去赴宴。”
他的笑意更削减几分,“所以你就不顾我的吩咐闯进她房里?我刚才是出去了,但是,因为想你,所以又回来了。”他轻轻摸一下琴娜的臂膀,“下楼来陪陪我,我们已经有好几天没在一起。身边少了你,我真是分分秒秒都坐立难安。”
他的这一番甜言蜜语,直教琴娜听得寒毛倒竖但是,琴娜还是跟着他来到楼下,以免柏西因此生疑。此外,她需要时间思考一些事情。
晚餐桌上,两人都没有说话。饭后,两人手中各自端着一杯酒。柏西直到此时才打破沉默,“琴娜,我们必须把日期敲定。”
琴娜隔着长型餐桌朝他望去,“什么日期?”
“结婚的日期啊。”他笑着说道。
琴娜意识到他已经喝了不少酒。“结婚一事根本是不可能的。”她故意停顿了半响,见他脸上的笑意消失殆尽后才继续说道,“老夫人病情危急,而我还在服丧之中,我们应该起码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