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很温和,“莫非是因为我用枪顶着你、又抢了你的马车、而且还不只一次对你大吼大叫?你难道没听别人说过,我一向都是用这种方法去结识漂亮小姐?”
琴娜忍不住噗哧一笑,“侯爵,你是我见过最奇特的人。”
麦斯笑望着她,很高兴自已能令她展露笑颜,他的笑容实在很美,麦斯希望她永远都在微笑。“伯爵夫人,外交是我的专长及工作,垂钓则是我的兴趣。春天一到,我打算亲手捕捉自己的早餐,至少维持一星期左右。”
“你会钓鱼?”这一回轮到她露出不可置信的神情。像他这么高头大马、活力充沛的人,实在很难想像能将钓鱼这种需要耐性的活动当成兴趣。
“人不可貌相。我一向喜欢宁静。”他说,仿佛已看穿她在想什么。
麦斯下马后站在她旁边,举目望着广阔的海面。他毋需问琴娜为何来此,因为,四周的美便是最好的答案。许久之后,他转过头,才发现琴娜并未眺望海洋,她那一双变化莫测的双眸正凝望着他。
“伯爵夫人,你可曾注意到,这是我们头一回没有在剑拔弩张的情况下相见?”
“我只知道这是我们头一次在户外相见时,彼此身上都没有湿,也没有人生气、或是浑身污泥。”她语调平缓地说道,“侯爵,你全身一尘不染,甚至是清爽。”
“谢谢,伯爵夫人。你不论怎么看都很不错,甚至连身上沾满泥浆时也不例外。”
琴娜在心里想,我们这不是茬彼此奉承吗?这个念头令她双颊飞上两朵彤云。
麦斯一言不发地望着她,将她脸上所有的表情全部一一看进眼底,只觉得她能给人一种耳目一新的感觉。她的名字出现在报上的那一天,麦斯便写信到伦敦打听所有与她有关的消息,迄今还没有任何结果。
他知道自己深深被此女所吸引,也清楚她心里真正的感受。他们之间存在着一个看不见的结,即使是此刻,麦斯都感觉到它的振动。三天以来,他不断自问,是不是真的想弄明白自己为什么受她吸引?万一是真的,他这么做需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
琴娜面对他的凝视,并未畏缩,或是别开脸。但是,一双手却藏在裙缝里频频紧握又放松。她记得上一次麦斯如此望着她之后便吻上她的唇;今天,莫非他打算让历史重演?
麦斯却在此时将头转开,“伯爵夫人,我今天早上去过你的小木屋,意外地发现有一组工人正在进行整修的工作。更令我讶异的是,我发现自己的马夫是临工。”他转身低头望向她,“看情形,似乎只要你有心,便能创造各种奇迹。我只能说,幸好有足够的人手留在田里收成最后的作物。”
他的话令琴娜稍微有些良心不安,“我没有意思要那些人丢下你田地里的工作不管,而跑去替我修房子。”
“你是说,你和我的车夫不同?你未征询我的意思便交代他去做事。”
琴娜知道自己理亏,“我不知道他竟会疏忽你府上的工作,我会立刻找他谈谈。”
“我已经和他谈过了。”他的口气十分严历。
琴娜吓得瞪大两眼,“你没有开除他吧?”
麦斯见她一脸可怜相,忍不住笑了起来,“没有,我要他在这个周末之前都不用来上班,以便利用这段时间去找到另一位可替换他的工头。你用不着这么恐怖地看着我,告诉你吧,替你修房子的那些人,全是伊凡康一带的渔夫,他们乐得在这段空档期间还有外快可赚。三年前,法国人潜进我们的港区,弄沉了所有看得见的东西;复建的工作进行得非常缓慢,渔人正愁着没有收入来源呢!”
他说话时,语气中流露出诚心的关切之情,令琴娜颇感意外。“真意外你连乡下发生的这些事也知道得一清二楚。”
尽管她的语气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