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中之人,正是那位于一百多年前在这里被处决的孟约翰将军!”
“你怎么知道这么多细节?”
“因为,向老侯爵指出书像的那名工人,正是家父。”管家面有得色地说道,“当然罗,老侯爵根本不肯相信,认为工人们故意说谎话。谁知道,就在第二天,大家发现老侯爵自东方收集回来的每一种家具和摆饰,全部都被移到这个房间里。老侯爵命人将东西一一搬回原处,可是,第二天它们全又回到这里。如此反复来回大约搞了将近一个星期,最后,老伯爵亲自留在这里守夜。”
“结果呢?”
管家微微一笑,“没有人知道其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因为老侯爵不肯说。但是,他第三天便吩咐工人搬动家具,把这间客房布置成你现在所看到的样子。从那天开始,没有人移动过屋里的任何一样东西。”管家耸了耸肩,眼中有几许怯意,“有人说,那天晚上,老侯爵有幸在这个房间见着他一位已经故世的亲戚,而且将军曾斩钉截铁地告知老侯爵他要的是什么。”
“这个故事真精采。”琴娜长长吁出了一口气。“但是,现任侯爵大概不相信这一段传说吧!”
“小姐,尽管侯爵这几年一直没有回来过,但我们大家都很敬爱他。”
“我相信你的话,但是,我并不认为他是那种懂得生活情调的人。”
“小姐,这一方面的事我不懂,我只知道,他是一位待人公正的王子,而且很伟大。伦敦的报纸称他是‘最懂得讲理的人’,还说他是位于歇斯底里沙漠中唯一具有智慧和理性的一处绿洲。小姐,我们都以他为荣。如今,他带着未婚妻一起来,相信在不久这后,这栋屋子会再度扬起孩童的欢笑声。”
琴娜没任何反应,只顾咀嚼口中的西点。
“小姐,你还需要什么吗?”
“喔,是的。”琴娜抬起,“我想见车夫。”
“车夫?小姐,在这里?”
“不错!”琴娜以带有愠意的口吻说道,“我今天便要见他——在日落之前。有困难?”
“喔,小姐,当然没问题。只不过,让车夫上楼来,我不知道侯爵会作何表示。”
“这件事和侯爵无关。”琴娜绷着脸说道。
“好吧,小姐。”管家很快便转身走开。
☆ ☆ ☆
“女士,你找我?”车夫一身上教堂作礼拜的打扮,神显得很紧张。
“是的。”琴娜说,“我现在处于这种情况,看来应该感谢你才对。”
车夫历经沦桑的脸上露出一抹如释重负的笑容。“女士,这没什么,任何人在我的情形下,都会那么做的。”
“只怕他不会有你这股勇气!”琴娜忿忿言道,毫不掩饰自己心里的不悦之情。“巴先生,你管得也未免太多了。我特地告诉过你,不希望秦侯爵和知我的情形,而你却把我的话当成耳边风。”
“女士,”车夫整张脸都涨成了紫红色,“我完全是为你着想啊!你在此人生地不熟,连个朋友或是遮风蔽雨的地方都没有。任何一个神智清醒的人,都不可能心安理得地丢下你一个人不闻不问。”
“既是出于我的交代,你便理该服从。但是,你却偏要多管闲事,结果却造成我、布拉德园全体员工、以及贵主人的诸多不人便。今天早上你赶来救援时,难道没有留意到侯爵的情形?他被自己的坐骑抛弃在暴风雨之中,若不是因为你,这一切便不至于发生。事已至此,再多的埋怨也是无益。但是,我倒是想到一个办法,可以让你将功赎罪。”
“什么办法?”
“以我目前的情况,我不可能步得入城……”琴娜望一眼搁在垫登凳上的那条腿,“另一方面,我之所以会扭伤足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