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指望能于饭后和露薏偎在烬前静静地坐一会儿他语气中的的失望之意极其明显,令露薏实在说不出任何推拒之词。“好吧,爵爷。”她转身对罗太太说,“你先替我把棉被暖好,我待会儿就上来。”
“是,小姐。”罗太太转身上上楼。
麦斯很高兴如此轻松便说动她,于是张开双臂走过去,“很高兴与你愿意留下来。”他握住未婚妻柔嫩的小手。“你看上去真美,令我几乎忘了你曾经历过麻烦重重的一天。”
露薏没有说话,仅报以微微的一笑。
麦斯受此鼓励,因而将她拉近自己,并低头吻向她。谁知露薏在意外之余将头一偏,麦斯只轻轻地触及她的脸颊。不过,麦斯并未就此打住,他在露薏耳边用力一吻,甚至发出“啧”的一声。
“爵爷,拜托你!”
麦斯抬起头,一道眉尾朝上翘,“怎么了,露薏?你不喜欢我吗?”
她抬眼望着麦斯,双颊涌起两朵彤云。“不是的,爵爷。”
“既然不是,亲爱的,那是为什么呢?你用不着害怕自己的丈夫吻你呀!”他柔柔地笑着说道,“接吻是一件令人愉快而舒服的事,我打算要让你好好享受一番呢!”
露薏望着他,突然感到一股惧怕,提心自己会被他那一张嘴所吞噬。她不由自主地朝后退一步。
“露薏!”麦斯未曾松手,“来嘛,只要简简单单的一个吻,然后我们便像朋友一样地握握手道晚安。”
见他说得如此慎重,露薏这才稍稍鼓起一点勇气。她于是将双手抱在胸前,抬起头、闭上双眼。
麦斯见她这副仿若祈祷者的模样,忍不住想笑出来。他低下头,极小心地吻上她的唇。然而,他却失望地发现,她的双唇和孩童的没有两样,完全激不起麦斯的丝毫兴奋之情。他十分不愿接受这个事实,于是再拉近她,并稍稍加深自己的吻。在麦斯的感觉里,她有如刚出炉的萍果派,上面还淋了甜甜的奶油——虽然不错,但却不是令人亢奋的材料。
麦斯不死心,仍希望能找出他俩之间的一点可能性。他张开双唇,以舌尖轻轻地碰一下她。
露薏顿时有如触电般浑身僵直,并随即睁开双眼冷冷地说道,“爵爷,你不该如此调戏我。”
“调戏?”他以不敢置信的口吻说道,“露薏,难道你以前从来没有接过吻?”
“也许有,”她避重就轻地回答,并垂下眼睑,“有过一两次,都是别人趁我没有防备的时候所发生的。”说到这里,她忽然抬起头,“但是,爵爷,那并不代表你就有权轻侮我!”
麦斯听完她的话,心头不悦。因为,他发现露薏之所以这么说,只不过是想逼他道歉而已。“你认为我的吻是一种轻侮?”
“我认为你这种行为一点也不光明磊落——”她双颊气得发红,“而且,根本不能被接受。我希望你能保证绝不再做这种尝试。”她以双掌挡住他,“不,爵爷,这件事到此为止,我们都别再谈它。我保证,明晨一觉醒来,我已然将它忘得一干二净、爵爷,晚安。”
麦斯没有强留她,心里的感觉很复杂,有一点懊恼,也有一点不满。他为自己斟上一大杯白兰地,并说道,“她不喜欢接吻。”酒液滑下食道,暖暖地进入胃里。麦斯脑海中浮起以往和他接过吻的一些女性。不知不觉中,他脑海中的影像竟被一双绿眸所替代。他微蹙双眉,记不得哪一位情人有着这么一对眼睛。接着,他终于想到,这双眸子的主人,原来是今天在马车中相遇的那名女子。
麦斯不惊讶自己会想起她;而且,他放任对方的倩影在自己的脑海中浮现、扩大。
不知何时,屋里忽然有些凉飕飕的。麦斯起身走到壁炉边。她自称是卫小姐,但麦斯明明看见她手上戴着戒指;而且,在她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