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堡主,石钧崇等人虽未现身,但显然已得到周衡的援助,若不把握最后的机会,只怕错失良机,以后要消灭雷霆山庄就难了。”
“这点我知道。”他没料到雷霆山庄会获得周衡的帮助而恢复得如此迅速,看来那日他是得罪了周衡。
马禹复踌躇着,还是忍不住说道:“堡主,请恕属下直言,属下听闻堡主近日常至段姑娘处,甚至过夜,这……”
朗诤凌厉地看了他一眼。
马禹复神色肃然地起身抱拳道:“属下自知无权过问,可是堡主莫忘了,风云堡上下跟随堡主的第一目标就是报仇雪恨,若堡主沉溺于女色,教众兄弟该何去何从?堡主日后又如何服人?”
“够了!”朗诤冷声喝道,“这些我都知道,此事我自有主张,你放心,我没忘记过这笔血债。”
其实他在心中一直挣扎着,他怀着又爱又恨、想克制又抑不住的矛盾心态与媛萱在一起。一想起她,往日快乐时光与满地死尸的景况就会同时浮现,为什么他就不能简简单单地去爱、去恨呢?他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了……
“堡主的果断向来是属下所敬佩的,请堡主早日杀了段姑娘以安众心,并引出石钧崇……”
“用不着你来教我怎么做!我说过我自有打算,你去做你的事吧。”
马禹复心中一叹,“是。”
待他走后,朗诤烦躁地踱来踱去。良久,他下了一个决定,举步朝媛萱的寝居走去。
媛萱一见他来便笑道:“你今天怎么这么早就来了?我告诉你,骆妙妍这几天打翻醋坛子了,净找我的麻烦,我正要——”她说到这里才发觉有些不对劲,收住了笑容关心地问:“你怎么啦?有心事?”
朗诤冷冷地开口:“我再问你一次,石钧崇的藏身之处在哪里?”
媛萱全身一震,顿觉手足冰冷,心中的阴影再度笼上。她曾奢望他不会再问,但看来那毕竟只是她的奢望。“我不会告诉你的,以前不会,现在不会,以后也不会,你别再问我这件事了。”
朗诤扣住她的手腕,阴沉地吼道:“你再不乖乖说出来,别怪我以大刑伺候,你最好不要逼我!”
自他那次喝醉至今一个多月,虽然他总是双眉深锁,可是也不曾像现在这么冷酷无情的对待她。媛萱望着他,心都冷了,她凄楚地一笑,“请吧,我已经无所谓了。”
朗诤咬牙道:“你居然还是不肯说,看来你对石钧崇还真是情深义重啊!可是你以为石钧崇还会要你这残花败柳吗?不会有哪个男人这么大方的!”
媛萱脸上血色尽褪,苍白若纸,脑中一阵晕眩险些站不稳。朗诤本想上前扶她,可是脚步还没踏出去就止住自己了。
她颤声道:“我这残花败柳不敢奢求石大哥的原谅!”
老天!他究竟做了什么?!他怎能对她说出这样的话?但别忘记,她是仇人啊!不许心疼、不许愧疚!尽管心如刀割,朗诤还是逼自己说出狠话:“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到时后悔也来不及了。”
媛萱的心早已碎成片片,但她仍嘴硬地回道:“你想怎样报复我不在乎,我言尽于此,不想再跟你说任何一个字,滚!”
她第一次这么跟他说话,朗诤已体认到自己伤她有多探,但他克制着道歉的冲动,傲然地离去。在心中一遍遍地告诉自己:这么做才是对的!她恨他才是对的。
媛萱待他走远后才任自己倒下,她无力地瘫在地上,只觉所有维持生命的力量已被抽离,只剩下一口气还不死心而沉重地喘息着。
她再也不说话,一天到晚只这么呆呆地坐着,饭菜也只勉强吃几口。朗诤数日不见踪影,她不在乎他打算如何处置她,一颗破碎的心再也无法复原。
“段媛萱,你也有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