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球赛,向织月一秒也不敢多待地冲向台北火车站,拚足老命的想赶上那班九点钟的自强号。还好,她的运气不错,台北市今晚的交通状况出奇的好,当她赶到车站时,火车还有五分钟才开,
本来她可以不用这么赶的,但今天下午,她大学时代最好的朋友、目前任职旅行社的丁岚,临时交代的一个任务,破坏了她悠哉看球赛的美梦。
这记性特差的家伙,跟「百通」借的几片影碟忘了还,在今天已是最後期限、又必须赶往香港出差之际,这倒楣的工作就落到了她的头上。要不是看在「本日不还,保证金二仟五佰大洋就要飞走」的份上,她才不要把自己累得半死。
向织月是中部某知名大学化工研究所一年级的学生。除了课业之外,她对运动方面有极佳的兴趣,跆拳道与羽球是她最喜爱的两项运动,今晚,国际羽球邀请赛的第一站在台北开打,世界排名第一与第二的印尼好手被安排在今晚出赛,这种观「球」兼观「星」的好机会,她当然不能错过。
火车摇摇晃晃地开到台中,她也安安稳稳地一路睡到台中。到站後,她抓起了袋子,以一气呵成的下车、出月台,并来到寄车处,因为距离还片截止时间,只剩不到二十分钟。
骑上自己那辆价值不菲的变速脚踏车後,她全速往百通站前店前进。
百通——是台中地区相当有名的一家录影带连锁出租店。连锁店多、又全部电脑化的好处是——不论你在何处借的片,只要在任何一家百通的门市,均可获得相同的服务。
向织月当然知道这点,为了赶在十二点前将片子还掉、拿回保证金,她转进小巷子,打算抄近路到百通。
谁知她的车头才转进巷子,黑漆漆的转角处突然窜出一个人影。她可以肯定车子并没有撞到对方,但对方却软绵绵地倒在她前头,吓得她赶紧将车丢到一旁,奔到了那人身旁。
「先生,你……有没有怎样?」她转头望望四周,看看是否有可以求援的对象,然而漆黑的长巷中似乎再也没有其他的身影。是以,她只有自救地先将那人翻到正面,测探他的鼻息——还好,微弱的呼吸让她松了口大气。
接着,她想将对方扶起来,但手才碰到他的手臂,一阵湿黏感就沾上了她的手,这异样的湿黏让她立即知道,那是末乾的血滴。
「先生,你流血了,你——」
「救我……救我……」
对方虚弱的呼救声打断了她未完的话,正当她想进一步询问,他受到什么样的伤之际,一连串急促的脚步声自暗巷另一头传了过来,这脚步声令她大喜,以为救兵来了。然,对方人未到声先到的呼喝声,让她立即察觉到事态的不对劲。
「樊世高,你还想跑到哪里去?」
两个彪形大汉自暗巷中窜出,其中一个手还握着一把枪。乍见蹲在男子身旁的向织月时,两个大汉同时一怔,但很快地,较高的那位立刻了解地朝地上的男子冷笑道——
「樊世高,想不到你还有同夥!」接着,他转向一旁的她道:「小姐,劝你快把东西交出来,否则……嘿嘿……後果自行负责。」
这两个阿飞打扮、一看即非善类的大汉一出现,向织月立即知道自己遇上了大麻烦。瞧见仰躺在地上的男子一身上班族打扮,她在主观上早认定这是一桩强盗劫财事件,当下,一股陡生的正义感令她挺起了胸膛。
「先生,东西也不是你的,凭什么要交给你?这种不劳而获的东西,你们拿了会心安吗?」她认定对方口中的东西大概属於皮夹或金钱之类的东西,所以,她毫不犹豫又理所当然地把侠女的本质全展现出来。
闻言,两个大汉又是一怔,似乎不信在这种完全处於劣势的情况下,她还能如此镇定。之後,较高的那个大汉又乾笑了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