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芳竟拿起酸梅汤,咕噜咕噜地一口全部喝了个精光!
“怎么啦?那么渴,要不,我这碗也给你?”姚夏磊关心地问道。“瞧你满头汗的。”
“他是紧张,没别的事。”童学谦端起自个儿的碗,慢条斯理地喝着。
“我说这个夏、夏磊……”不知怎地,苏定芳竟结巴起来了。“这、这事你知、我知、老童知就好,可别教别人给知道了……”
“你就这么怕人知道?那就干脆一点儿,别喜欢人家。”童学谦可一点都不怕帮他宣传。
“你是认真的?”姚夏磊问道。“认真的喜欢那个女学生?”
“唉……”苏定芳不知说什么,只得迅速点了点头,简短的应了一声。
“对方可晓得了?”
“只怕啊,是‘襄王有心、神女不知’。”童学谦笑道,间接回答了姚夏磊的问题。
“她不晓得啊!”一向十分自傲的苏定芳竟会害相思?!这可真是稀奇!姚夏磊不禁对那名能让好友如此神魂颠倒的女孩感到十分好奇。
“他啊……他是栽进去了。”童学谦站起来,又道:“现在就算用十匹骡子去拉他,只怕他都不愿离开喽!”
“要你多事。”苏定芳着恼的瞪了好友一眼。“你要去英国就快些去,别在这碍眼。”
姚夏磊一笑,看着他俩的唇枪舌剑,忽尔这才一醒。
不知不觉间,每个人的生活都起了大变化。就连他们“三剑客”也变了,各自有各自的前程要奔,各自有各自的人生要走,他们的方向开始有分歧,但变的人并不是他,而是定芳和学谦。
他呢?他生活中的变数,何时才会来?
几天后,梁家小五领着一个穿着鲜艳、喜气的中年女子走进了梁代昌的书房,只见梁家二老都坐在里头。
“老爷,王媒婆来了。”小五一边说,一边将身子侧出好让后头人走上前。
“王媒婆,您请。”梁代昌咳了声。“小五,倒茶。”
只见王媒婆笑嘻嘻地,一脸职业笑容。“不忙不忙,倒是我要先恭喜梁大夫还有夫人。”
“怎么突然恭喜起我们来了?”
“有喜事儿自然要恭喜啊!恭喜大小姐要出阁了。”
“八字还没有一撇,瞧你说的。”梁代昌虽说此话,然而表情倒不怎么严肃,好听的话谁不爱?
“唉,我媒婆少说也当了十几年有了,就从没遇上这么个好亲事,八字合、生肖合,门户相当、郎才女貌……”王媒婆越说越是来劲,梁代昌听了有些不耐烦,便打断了她。
“行行行,你别净拣些好听话说,我是要嫁女儿,对方的人品最重要,其他的都倒还在其次。”
“是是是,梁老爷说的是。”王媒婆呵呵一笑。“瞧我,一高兴起来就东拉西扯的……”
“壬媒婆……”坐在一边的梁夫人终于开了口。“你倒是把那男方的事说些给我们知情,否则……”
“那是自然、自然!”王媒婆连忙点头,扳着手指就算起来了。“是城西的姚家。”
“城西姚家……”梁代昌摸着下巴想了会儿,似是在脑中搜寻着记忆,不一会儿,连连点头对着妻子道:“读书人。”
“是啊!书香门第哩!祖上三代还是当官儿的。”王媒婆说道。“这个姚家的大公子,至今未娶,但凡人品、相貌、性格和背景都是一等一的,百中选一,没得挑哪!”
“既是一等一,又怎会至今未娶?莫非身有隐疾?”梁夫人听到王媒婆的叙述,好生疑惑。
“倒也不是有病,只是他一心经营事业从来没将去说亲的事往心底放,姚家大老爷开明,也不强逼,直至这些年姚家的两个女儿都出阁了,姚家的大老爷才开始认真地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