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照顾他们兄弟长大的姐姐。所谓长姐入母,何况一直以来他们不管闯下什么祸,最后总是姐姐收拾善后,事业各自繁忙的父母从来不曾分神处理这等琐事,连到了今天这步田地,都还是有才不过十八岁的姐姐出面周旋。
这,或许就是原因吧?
“我知道了。”他咬咬牙,心不甘情不愿的说。
乐颖秋的眼神转柔,“晚上会回家吃饭吗?”
“我晚上有课。”他含糊的说。
“去陈老师那里学画?”
他惊讶得看着神通广大的姐姐,不知道刚从美国回来的她从那里听来的消息。
穿这一身白衣的女孩歪歪头,似乎得到了她想要的答案,没有多说什么,转身走下楼梯。
呃,他怎么突然觉得很冷?
“我现在的补习班还不错,老师讲解蛮清楚的,不想学校的老师,咻的一下子就上完了,根本不知道教乐些什么。”穿着卡其制服的男孩比手划脚,热心的向苦恼的同学推荐改善成绩的方法。“去补习以后,我这几次学校的小考都考得不错。看你要不要来试试。”
“我跟我妈说说看。”说着,已经来到家里的公寓楼下,她看看国中同学,露出感激的微笑。“如果可以的话,我在打电话给你。谢谢你,王晓铭。”
“没有啦。”才进入青春期,身长还没开始拔高的男孩红了脸,呐呐的不知该说些什么。“那我先走了。”
挥手道别后,拿起挂在书包旁边的大串钥匙打算开门。
“若衣。”
吓了一跳,抬起头。“啊,你、你好。”
金发——啊,不对,他的头发已经换成红色了——少年的名字是乐玄麟,今天是他来家里学画的日子。爸爸说他很有天分。
“刚才那是你同学吗?”
她老实的点头,急忙又回到开闩的动作。
奇怪,今天的门好难开。
几次都无法将要是正确的插入锁孔的她心里明白,完全是身边男生的关系。
已经不如一开始那样,对他的感觉那么害怕。经过几次接触,她发现自己的第一次印象似乎是错误的。叛逆的表情底下,根本不是她先前所以为的不良少年,否则着两年已经很少再收学生的爸爸不会答应他来家里学画。他也确实遵守和自己的约定,没有再来学校等她。基本上,应该是个好人……吧?
但那头不该在东方人身上出现的人工发色还是让她有点紧张。
而且,不知道为什么,自从知道她的名字之后,他就坚持只叫她若衣,好像两人很熟似的,事实上他们交谈的次数,一只手就可以数完了——还是,他对每个朋友都是这样称呼吗?她努力的安慰自己。
站在旁边的男孩半响没有作声,然后才闷闷得指出:“若衣,你要不要换一只钥匙试试?我怎么看都觉得那把钥匙不是大门的。”
低头确认,脸开始转红。他说得没错,这真的不是大门的钥匙。他是怎么搞的?连自己家的钥匙都回弄错?好丢脸。
赶紧换上正确的钥匙,根本不敢抬头看身边那个人的反应。
不过,也根本不需要抬头。近得可以感觉到的身体先是轻轻颤动好像在强忍着什么,随着铁门终于咯的一声打开,那个可恶的人开始放声大笑。
陈若衣是一个漂亮的女孩子,否则他不会第一次看见她,就做出阿东说的那种“泡马子”的行为——在此之前,他可是从来没有类似的前科。不过她的漂亮,不是他老姐那种枝花式的倾国倾城。陈若衣就像在隔壁班可以看见的那种漂亮女生,白白的、小小的、甜甜的,很普通的漂亮。
不高,大概连他的肩膀都不到。而根据前两个星期刚量过的身高,他现在也不过才一百七十三而已。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