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作了一个梦,在梦中,白诗童对他笑得好不灿烂,跟平常催他写稿时的嗜血模样全然不同,让他忍不住伸出手想碰她、抚摸她细白柔嫩的小脸。
可是就在他的手一碰到她时,她却笑着躲开,隔着距离继续对着他微笑。
他心化了、融了,一心只想紧紧的抓着她,不让她再次脱逃。于是她跑,他追,他动作快,终于握到她纤纤手臂,一把将她揽在怀中。
他低头看着她朦胧的眼,美丽的双眼带着浓郁的伤感,她的红唇微微轻启,露出皎白贝齿,他着迷地望着她,彷佛出了魂,忍不住低下脸亲吻她丰润的双唇。
就在四片嘴唇即将贴合的那一刻,他竟醒了过来。聂子扬从喉里发出受挫的低吟,同时不情愿的发现到身体已经亢奋起来,让他的心情更加恶劣。
该死的,他宁可梦中的女人是全天下任何一个女人,也不要是时常气得他半死的白诗童。
瞥了一眼就头柜上的闹钟,八点半了,心里奇怪,这个时候早被白诗童叫醒,坐在餐桌上半睡半醒的吃着早餐。
或许是她真的累了吧!
对他而言这件事或许不算什么,反正这就是身为公众人物必须要付出的代价。
不过对单纯的白诗童而言,这件事或许称得上是她这辈子最大的羞辱,真是苦了她了。
三个小时过去了,依然不见她出现,子扬心里有不好的预感。
“她不会想不开吧?”
他倏地抛下笔,冲出书房。
叩叩!“喂!你还在睡吗?”
安静无声。
他心更急了。
叩叩!“白诗童,我要开门进去了!”
沉默依旧。
他将门往里面一推,一道清凉的风瞬间拍拂在他的脸上。
窗户开着,室内空无一物,只有原本固定住的家具,放眼搜寻,看不出一丝丝她曾经住过的蛛丝马迹,若不是空气里仍隐约的飘散着一股她身上特有的玫瑰香气,这间客房彷佛不曾接待过任何人,像是一场梦,一场作了两个礼拜的梦。
接着他看到了那把她夺走的备钥。
当下他知道她离开了,什么时候走的他并不知道,不过这并不是重点,重点是再也不会有人在他的耳畔啐啐念,再也不会有人逼他吃饭、逼他写稿,再也投有人阻止他玩电脑游戏……可是——可是为什么他心里没有一点点快乐的感觉?
当他转过身,面对空空荡荡的屋子,莫名的感到一股空虚的寂寥。他打开电视,让吵杂的声音赶走这种不被期望的情绪波动。
“……联合国再一次否决我国提出的……”
他打开冰箱,冰箱都是白诗童留下的满的食物,他取出一颗苹果,丢给坐在一旁发呆的“罗密欧”。
“我们现在得到了最新画面,现在我们将现场交给正在方山出版社采访记者会的念琪……”
方山出版社?这五个字吸引了聂子扬的目光。
透过萤幕,他看到那张今早在梦里出现的熟悉脸也。她垂着眼睑的眼眶红了,嘴唇紧紧地抿在一起,向来梳得一丝不苟的头发此时有些凌乱,她的两手交缠,透露出她的不安。他的胸口一紧,像是被人紧紧揪住,无法呼吸。
记者会一开始,由几位熟悉的老面孔,出面解释白诗童的身分,之后,麦克风被传遁到她的面前,她握着麦克风,声音空洞,眼神遥远的开始陈述事情的发生经过。
“……聂子扬先生看到我被人家欺负,于是奋不顾身地前来救我,之所以会……会打他以及抱着他哭,纯粹是……一时情绪失控所致,在这里我要向聂子扬先生及全国爱护他的读者说声抱歉。”说着,她站了起来,对着所有的镜头深深一鞠躬。
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