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值高兴之际,煞风景的声音突然响起--
“斐竁。”
邪月转过头,“倬?难得你肯移驾本实验室。”
黑月一向甚少来到他的实验室,认识二十多年,他来的次数用五根手指头都算得出来。今天来到这里……莫非有事?
黑月一眼就看见邪月手上那盆鲜艳的红色盆栽,他狐疑的盯着那贫长得可真是奇怪的怪草。“这是你的新发明?”
邪月没事就是窝在这里,成天就和这些奇奇怪怪的花花草草混在一起,偏偏他就是能藉这些花草而研究出一些要人命的鬼东西。
“快来看看我新研究成功的小草儿,它可是天下第一毒草喔!只要它的汁液注入人体内,不到三十秒保证魂魄全没了。我打算将它提炼到银针上,就叫它索命针。”邪月忍不住炫耀着他数百项成功中的其中一项。
“是吗?”颇不以为然。
“是啊!”邪月得意洋洋的答道。
放下索命草,邪月收起方才那不正经的脸孔,”难得见你来一次实验室,是不是你和郁弥发生了什么事?该不会……是怀孕了吧?”才收起不正经的笑脸,这会儿又开始卖弄他那天生就爱胡闹、耍嘴皮子的个性。
“见鬼了,她才没怀孕。”黑月一脸不屑的哼道。
邪月拿出专家的口吻,半挑眉的质问道:“是吗?难道你非常肯定你的避孕措施做得很周全?甚至连一点点的走私都没有?”跟他这个医学专家斗,他黑大少爷还早得很呐!
邪月的这番话,让黑月这才惊觉到他和观月郁弥欢爱时都没有做预防措施。
万一……有孩子的话……
“看你的脸,我就知道你肯定没有预防。”上扬的嘴角,证明了他的猜测。
“我今天来不是来谈这个。”黑月不悦斥道。
每每碰上邪月这个外表优雅俊美、内心却坏得彻底,表里不一的大邪魔,他便很难将主题拉回,反倒被他那该死的嘴皮功夫给耍得团团转。
邪月半挑眉笑道:“那你光临本实验室到底有何贵干?”
看着黑月深锁的眉头,他也猜到了八九成。“还在想六年前的事?”
六年来,只有这件事能困扰他。
从认识黑月开始,他就了解他那因遭遗弃而孤傲、少言的怪性子;再加上这小子自从六年前在日本差点丧命后,后天形成的缺陷就让他更显得阴阳怪气。
“你很矛盾?”他看出他心中的结。
黑月无言的看着他。
“不知道自己到底该选择的救你一命的天使,或者在你面前的郁弥?”他没想到黑月竟也有这一天。
黑月依旧无言以对。
“你打探那带着白色羽翼的天使消息已经六年,但却依然音讯全无,我已经说过,你口中说的那女人大概是你当时的幻觉,失血过多的人通常会出现一些幻觉和幻听的。”邪月站在医学的角度,以常理解释着。
这解释已是他第二次重述,犹记得第一次说是在黑月受伤后醒来的那天,而结果却换来黑月整整半年不和他说上半句话。
“我说过那不是幻觉,我感觉得到她的体温和一股香味。”黑月据理力争,那不是幻觉,而是很真实的感觉。
“是吗?那为何你找不到她?你可是世上无人能比的情报贩子,任何人事物都逃不过你的眼,唯独这个女人你找了她六年却毫无进展,就好像她没活在这个世界上,正确来说--是她不存在这个世界上。”邪月翻开厚重的参考资料,研究着上头的重要资料。
“但……”对于邪月的话,他无法反驳。
“你宁愿要一个不存在的女人,也不把握眼前活生生站在你面前的郁弥?世上大概没人这么了解你又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