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能这么说?”佟美不悦的嘟起嘴角。“他本来就是个艺术家,长袍加牛仔裤,那就是他个人的风格!”
她干嘛,难道他就不能对她老板表示意见吗?
佟美的捍卫,激起祁裕烈的不满。
“你这么强调风格,那所以如果是我,一定得戴上深度眼镜,把自己抓成秃头,猛吃成小腹便便,然后穿上白色实验服……”祁裕烈不自觉的提高声量。“这样才叫科学家的风格?”
“那叫做秃头胖男人!”佟美高声驳斥。“和科不科学一点关系也没有!”
好啊,想找碴是不是?她就知道一天如果是用“烂兆头”开始,一定也不会平静无恙的结束!
她昨天的帐还没算呢,他就已经先飙起来?
“刻板印象!”祁裕烈不屑的低哼。“谁说艺术家就一定得怎样、怎样,那是无聊的跟着世俗起舞!”
“你懂什么?”佟美轻蔑的冷哼。“那你们那个卢于,就是科学家经纪人的代表?香奈儿套装,珠光宝气的浓妆恶婆婆?”
“关卢于什么事?你干嘛批评她?”
哟,到现在还帮她说话!
“那关曾远什么事?你才是外行批评内行!”
“你!”祁裕烈被戳得直发抖。
“怎样?”伶牙利齿的佟美,挑衅的迎上目光。
旧仇新恨,她的蛮横泼辣,一幕幕跳到他的眼前:伪装的天使!
恩怨情仇,他的假扮斯文,一格格飞上她的脑海:道貌岸然的猪头!
两人目光对望,完全丢开文明的枷锁,像两头一触即发的野兽……
“你就是这么怪里怪气,所以连唯一的女人都被你逼得跑路!”她毫不留情的批判。
“你就是表里不一,蛮横不讲理,所以才要开口‘借’老公!”他第一次有胆说出真心话。
“你!”
“你!”
被对方激怒的两人,剑拔弩张的逼视彼此。
“你回去找卢于好了,我看全世界只有那种没品味的女人最适合你!”她口不择言的大叫。
“那你的曾远就最适合你了,毕竟,全世界只有你们两个躺在这里,还不觉得这里像殡仪馆!”祁裕烈发狠的回击。
一剑被戳中心脏,佟美气得脸色惨白。
顺手拿起桌上的水杯,她直接就扔向祁裕烈……他闪躲开沉重的玻璃器皿,却无法避开水柱的袭击。
“我不意外,这就是你。”他用手掌将水渍抹去,震怒后的冷静。“不能接受言语沟通,不舒服就用野蛮的方式解决。”
祁裕烈看都不看她一眼,失望的打击在内心翻起波涛。
“我想你说得对,我是应该去找卢于,毕竟这才是我们婚姻的目的。”
也不管佟美会有什么反应,祁裕烈说完就先行离开。
☆ ☆ ☆ ☆ ☆ ☆ ☆ ☆ ☆
“我没有必要再忍受这些,我已经不想再忍受了!”
扭得老大声的音响,再加上祁裕烈高声的咆哮。
一个人在车内,他点燃生平第一支香烟。
“对,我不需要再容忍,没有理由,根本没有理由!”祁裕烈呛咳的吐出烟雾。“我应该去找卢于,我爱的人是她!”
是吗?他爱的人是卢于吗?
不管是还不是,至少他愿意去证实。
飞快的奔驰车速,祁裕烈让汽车转进曾经熟悉的街道,曾经守候的巷弄,曾经,让他愿意付出一切的地方。
在勇气还没有消失前,他要自己按下对讲机的开关。
“哪一位?”卢于的声音,由另一端传来。
祁裕烈没有说话,是不晓得自己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