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萝拉小姐,强暴你的人是不是正在庭里?”辩方律师铿锵有力的话回荡在整个肃静的法庭,严肃的气氛更因他的问话而更加绷紧,法庭上的每个人无不屏住呼吸,等待着嫱旃的回话。
这件控诉轰动了整个美国,一个异国女子控告全美最有身价的单身汉──爵顿·罗司强暴了她,的确引起了各方面的揣测,小道新闻更是纷纷竞出,可真是愈描愈黑。甚至连几个月前爵顿和嫱旃共同进外,以及记者隔天要访他们时发现爵顿白色衬衫上的口红印的镜头,全在此时又重复的播放。
“萝拉小姐──”在众人的等待下,他又催促了一次。
“是──是的!”她受不了律师一再询问,再加上千头万绪,整个心全都纠结起来,连声音都失去了原来的音色,转为粗嗄的虚应声。
“那么请你抬头看着强暴你的人,并且靠近麦克风指证控告!”律师咄咄逼人地大声嚷道。
我不能抬头!她怕触着所有苛责的眼光,尤其是最让她心颤的眼眸,强烈寒酷地从被告席上直射而来,即使从头到尾都低着头的她,也能清楚感觉得到他对她的恨意。天哪!她该怎么办?
谁能来告诉她下一步该怎么做?她不想害得爵顿身败名裂,但腹中的孩子──他是她和爵顿唯一的联系,一个活生生正在她腹中成长的生命哪!
此时的她已经失去方向感,找不出可以解决的办法!自从父亲威胁她拿掉孩子那一刻起,她便已是他的笼中雀,随时随地监视着她,让她无计可施,更遑论是求助于爵顿。
为了以防她趁机逃脱,父亲竟然拿璃晨当筹码,威胁要将她嫁给洛伯,以此来牵制她,他实在太绝情了!但自己又何尝不是他名利一的牺牲者呢?她可不希望连最无辜的妹妹也被牵进这桩丑陋的阴谋中。
“萝拉小姐,请按照辩方律师的指示,指出被告!”这次是法官在旁重申一次,看来嫱旃是没有后路可退了!
她颤巍巍深吸了口气,缓缓抬起头来轻易寻觅到爵顿坐在被告位置上冷酷的身影,湛蓝如湖水般的眼眸变得像匕首般锐利,一眨也不眨地直刺向她。
嫱旃陡觉喉咙哽咽,几乎无法出声,她下意识地?手环住腰际,无助地向腹中的孩子寻求一点勇气。
原谅我,爵顿!她紧闭的双唇间不禁释出一声带着绝望哀求的哽咽,那双黑白分明的美眸立刻蒙上一层水雾,一颗颗晶莹的泪珠,就在众人哗然声中,滑落双颊滴落在自己的手臂上。嫱旃并不知道她眼里的哀求和泪水在陪审团和众人的眼中看来,已变质成为对爵顿的无言控诉;对于这种情形,最高兴的当然是洛伯和葛石了!
“是──是他强暴了──我──”嫱旃感到自己的身体恍若碎成万段,顿时,整个法庭有如蜩螗沸羹、喧噪不已,逼得法官拿起法槌直敲,维持秩序。
全场闹闹嚷嚷之时,只有两人全然不顾周遭此起彼落的吵杂,迳自投入对方的眼眸里,那是爵顿和嫱旃。
她希望在他眸子里能寻找到谅解和疼怜,但她失望了!那冷厉的脸庞,带刺的眼神,无不对她作了最残酷的折磨。一抹痛楚袭上心头,几乎令她窒息。
“你口口声声宣称我的当事人强暴你,那么你可有验伤报告?”这已经是第十个问题了!老练的辩方律师瞧出她渐渐疲倦的神情以及在她所有答辩中均随意敷衍,根本没有想要赢这场官司的打算,既然如此,她又为什么会控告他的当事人强暴她呢?
律师皱起眉毛,内心充满疑惑。
“没有。”她虚弱的回应。
“你有达到高潮吗?”律师突然一识破,惊住所有人。
“抗议,庭上!”控方律师连忙站起,大声向法官喊道。
“庭上,我想我们大家都有必要了解当天的情形!”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