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的柳腰,曲线优美的臀部,白皙的肌肤则像丝缎般细致,总而言之,美得令人屏息赞叹。
爵顿面不改色地冷冷地与嫱旃不安的眼眸相交接之后,仍然继续有意无意、光明正大的瞥视她暴露过度的双峰,完全不在乎她谴责的眼神。
嫱旃在蓝眸的“肆虐”下,颈部的寒毛不禁竖立,一颗心则如击鼓似的跳动着。很明显的,刚和茱丽亚调情的男子并不是她原先认为的罗司先生,那么──这位单单用他有力的眼神,就能弄得她心神不宁的男子就是……,完了,毁了!她哭笑不得地难掩强烈的失望。
为什么名叫魏伦的人,不是罗司先生呢?如果是他的话,那么一切都好谈了,她的困难也能迎刃而解。因为他看起来给人一种充满正义感、亲切待人的感觉,他一定能体谅她的处境!
唉!为什么事情总是不称心呢?“真正”的罗司先生不要说是亲切了,依她看来就连“面恶心善”的形容词,他也沾不上边的。不过,她也不得不承认这张“恶脸”实在太过英俊了。
他那浓密如黑檀木漆黑的头发,雕刻般几近完美的俊逸轮廓,更让人不敢忽略他惑人的外貌;尤其是那双湛蓝的双眸,更加放肆地绽放慑人的光芒。这罗司先生是个危险人物哪!嫱旃再清醒不过的警告自己。
“我把床还给你们了,不打扰喽!”魏伦的暧昧言语将他们拉回现实。他根本不对自己丢下的那句杀伤力颇强的话负责,马上消失在这房间。
“等等,爵顿你别忘了待会儿和那疯妮子的晚餐约会!”
说完,他真的离开响亮的开门声回荡在他们两人沉默的呼吸中。
疯妮子?嫱旃挑高柳眉,苦涩地咀嚼这三个字。原来他们是这么叫她的,不过没关系,看来罗司先生也极反感这场约会。
了解这一点之后,她顿时安了一半的心,毕竟还没跟他谈,就已达成共识了!
“戏演完了,你的同伴也哭着跑出去了,而你却还像木头般地站住不动,是不是想试试看你诱惑男人的功力!”爵顿话中带着尖锐冰冷的讥嘲意味。这一切他全冷眼看在眼底,心里根本不讶异于刚刚所看到的情景,因为他太了解女人的把戏。
同伴?他一定误认为她是舞团的其中一员,这也难怪,因为连她自己都差点把角色给混淆了呢!
“既然你都认定我是疯妮子了,那么我诱惑你的不当举止,也才能符合你对我的期望啊!”嫱旃不假思索地反驳道。
如果爵顿·罗司有任何讶异的话,那么他掩饰得很好,因为他英俊的脸上寻不到一丝错愕的表情。他仅是微提高他英挺的剑眉,好像世界上没有一件事能让他感到吃惊。
“原来你就是萝拉?”他还是一副桀骛不驯的模样;像是随口一问,根本不把她当成一回事似的,迳自从柜子里抽出毛巾往他滴着水滴的发际擦去。很明显地,刚淋浴出来的他一点也不惊讶于她的出现。
“萝拉是我的英文名字。”她讨厌他不在乎的态度,难道他对她的来意都不好奇吗 ?这时,她脑海窜起先前他员工对她龌龊的猜测。
“你来自日本?”
“不,台湾!”她讨厌小日本。
台湾?就他记忆所及,它好像是个小岛国家,在赌城也不乏来自台湾的顾客。“罗司先生,我知道你为什么不想提早见我,但我有不得己的苦衷,希望能私底下跟你谈谈!”
“喔!什么事?”
“喔!可不可以请你先穿好衣服,我们到你的办公室去谈!”嫱旃尽量保持冷静地要求道。她知道这时候已经没有时间和立场顾虑这么多了,但是他几乎半裸的身子和凌乱的被子,这种暧昧诡谲的亲密气氛令她浑身不自在。
顿时一阵低沉感性的笑声,在沉默的空气中回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