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傲天站起身,追了一步,便停下来。
瞪着紧握成拳的双手,他告诉自己:不能追!
他是鬼影秦傲天,注定无法平凡,他的出生是个诅咒,小冬已给了他太多幸福,为了她好,让她放弃是唯一的出路!
他告诉自己,这才是对的,才是正确抉择。
咬着牙,却尝到苦涩滋味。
为了心爱的姑娘,他必须无情相对!
是的,他爱小冬,爱得很深,爱得无奈,爱得不敢回应。
他好怕!怕自己的爱会毁掉小冬,那他情愿由她主动提出分手。
只是这份深情,她能懂吗?
「表妹。」
「哼!」
小冬哭哭啼啼乱跑一阵后,在陌生的竹林停下脚步,正在埋怨秦傲天也不晓得追出来安慰人,就瞧见负着药囊的吕双凤穿出密林步道,在前方不远处缓步慢行。
她揉揉泛红的双眼,快步追上前去,亲热唤人。
吕双凤赚恶的瞥了她一眼,又直视前方,一脸冷然。
她的冷傲令需要有人倾听苦水的小冬充满「亲切感」,她的小天天也常摆这种脸色给她看。
不管人家表情多么不爽,小冬僻哩叭啦开始诉说自己的不满。
「说喜欢有那么难吗?就算不爱开口说话,表示一下会怎样,为啥都不肯?前几天还挺有自信他喜欢人家的,这两日,越来越没信心了……」小冬吸吸鼻,哀怨的说道:「他越是给我丰衣足食、金银珠宝,就越觉得他离我越来越远……」
「他肯照顾你还不好?」吕双凤酸酸的扬声。
「他明明知道我不要这些。”小冬的声音显得有些遥远恍惚。
「我的梦想是跟相爱的夫婿胼手胝足,劳心劳力,一点一滴将咱们的小窝给拼凑出来,再养几个小萝卜头,夕阳西下,手牵手一起去散步、玩耍、摘野花——」
「表哥是成熟稳重的男人,才不会陪你玩孩子气的家家酒游戏,拜托你清醒点,别净说这些笑掉大牙的鬼话。」吕双凤冷嘲热讽。「再说,表哥是大财主,根本不可能花力气工作,什么一点一滴把小窝拼凑出来?凭他的财力,可以盖出多少美轮美奂的屋宇?你说的话,简直是在藐视表哥的能力,」
小冬露出一脸可怜她的表情,这令吕双凤更为气恼。
「怎么?我说错什么?」咬牙切齿的怒视她,所有跟表哥有过短暂肌肤之亲的女子中,小冬绝对是最惹人厌的一个!
她凭什么用这种目光看她?她——吕双凤,才是秦傲天未过门的未婚妻,小冬竟然敢在她面前嚣张?
「你以为傲天喜欢回这里啊?在这里,」小冬伸开双臂画个大范围。「他又几乎不笑了,心口也冷冷冰冰的,在回鬼山庄以前,他不是这样的。」
「少自以为是,你不可能明白他的,你才跟他睡过几次?而我几乎跟他认识了一辈子,你在算什么?」看见小冬扳着手指。
「算算小天天跟人家睡几次咩,你不是请教人家吗?」小冬无辜似的眨眨大眼睛。
「你知道羞耻二字怎么书写吗?」吕双凤又羞又气,无法想像她的脸皮到底有多厚。
「知道、知道,生我的爹是教书先生,他要求我跟姊姊要读女诫,写一手好字……」
「既读女诫,竟然连那档事……也敢拿出来说?」
「娘说女诚是放屁,那是为了压榨姑娘编出来的大谎话,不能信——」小冬笑了笑,反将吕双凤一军,「而且,人家是为了回答你的问题才不辞劳苦的算算,究竟是问的人的错,还是回答问题的人的错呢?」
吕双凤一时语塞。
得意忘形的小冬还对人家扮鬼脸。
瞧见小冬一而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