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天之后,月萝幽幽的转醒,看见熟悉的摆设,她迷迷糊糊的觉得全身好酸痛。
“我睡了多久?”她自言自语,突然有个身影弹跳起来。
“萝儿!”
月萝眨眨眼,看见严夙辛不修边幅的脸庞跟发绉的衣服。
“你……你怎么了?”
“这句话应该是我问你才对。你还好吗?有没有哪里不舒服?”他急迫的问,不停的观察她细部的表情。
“我……”
“我喂你的药应该早让你醒了,但你身子骨太弱,拖到现在,我好怕……”
他的话拉回她的记忆,想起之前的事,她也忍不住打了哆嗦。
“没事了,没事了!”他强自压下自身深切的惧意,先安抚她,握紧她的小手。“一切都解决了。”
“你呢?你毫发无伤吗?”她急切又担心的问。
他的黑眸凝视她许久,从茶几上端来一碗粥喂她,才柔声说:“你先喝粥吧。你昏睡了七天七夜,一定饿了吧。”
月萝想要开口询问,但他执意喂她吃,她只好怀着担心一口一口努力吃下去。吃了半碗粥,她实在撑饱了,避开汤匙,低叫,“我吃不下了。”
他看着她满头大汗,便先把碗捆着,擦拭她的汗。
“夙辛,你真的没有受伤吗?”
他的脸色难读,面无表情的说:“能够伤得了我的,只有你。是我不好,自以为布下天罗地网保护你,自大的忘了我结下的仇人何其多,夏玉堂会寻仇,不是意外,是我疏忽了。”他难以原谅自己的愚蠢,竟然让她身陷危难之中,尤其让她代接一掌,如果不是武林宫主突然出现,助他一臂之力,以高深的内力为她疗伤,再送宫内疗内伤的神药,他怕这一回真的保不住她了。
武林宫主如何在短短几个时辰内,得知她重伤难治,他一点也不清楚,他也无暇去管武林宫主如何的神通广大,只要能救活她,他可以不管任何事。
“这已经算是我的家务事,我一定会治好她。”武林宫主抛下这一句,便走了。
他没有仔细思考话中深意,只专注在她活着的事实。
“夙辛,这不是你的错!”月萝叫道。
“是我的错!”他气道,“我许下承诺要保护你的,看看我,我做到了吗?只是会让你不停的受伤而已!”
“你不要再责怪自己了。”月萝想要爬起来,但身子一时无力,又跌躺回去。这一切都看在他的眼里。
月萝的双眸盈盈如水,啜泣的说:“我不要你怪你自己,如果我是个健康的人,你就不会这么内疚了,对不对?从头到尾,都是我不好啊!为什么你要承担这么多?我……我……”
想求去的心意又起,虽然万般不舍,可是她好怕将来会为他带来更多的麻烦啊。
他读出她的心思,愤怒的叫,“你又想离开我?”
他累了七天七夜,运气为她注入真气,煎药亲自来,一口一口含在嘴里喂着她,就盼她能转醒过来,安稳他高悬在半空中的一颗心。
当她有意离开之时,仿佛听见他身体内多日甚至多年来紧绷的一条弦断了。
任他付出再多。她也不愿留下,就像八年前……
这些年来,她到底明不明白他的心意?苦觅她多久,她知道吗?就这样不停的糟踏地的心意!
“夙辛……”她察觉他的异常,小心翼翼的努力爬起来、靠近他。
他的瞳孔映进淡淡的身影,他的焦距逐渐凝聚,定在她近在尺尺的脸孔。
“你不能再一次……”他喃道。
“什么?”
他恍神的从衣袍内拿出一条白手绢,正是当初她绑架他时用的那一条,怔忡的盯着它,喃喃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