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事情急转而下。
“左哥哥……”
“住口!”左劲大吼,不是对怀里虚弱的人儿,而是对惊吓过度的丫环咆哮。“滚出去!”自幼在江南上流的辜府里做事的丫环,何时见过这等阵仗?她只知道在辜家小姐的喜宴上,各个名流世家为捧姑爷在北方商场的威名而前来祝贺,谁知她送酒经过一间房里,听见有人呻吟的声音,好奇打开竟看见一个状似恶人的大胡子,正拉开一名女扮男装的姑娘的衣裳……
她不停的尖叫,左劲心里知道这个丫环再这样叫下去,迟早引来大厅上的人,他立刻想要先拉上缚缚的衣服,但已经是来不及了。
门砰的一声,用力被撞开,脆弱的门根立刻断成数截。
“左劲?”风炫衡一马当先的闯进来,用最潇洒的姿势跨进房内,他的肩头上还坐着风小衡。
“你……”风炫衡怔忡了下,瞪着左劲来不及拉好缚缚的衣服,直接把她抱进怀里,不让她春光外泄。
“缚缚姊……”风小衡瞪大眼睛,抓紧爹的头发。“我要娶的缚缚姊……”
尾随而来的严夙辛一看场面,马上大叫,“左劲,还不快放开缚缚!”
他是聪明人,心细如发,知道事出必有因。
但,被丫环尖叫吸引而来的人潮逐渐多起来,辜家乃江南上流之家,虽然偶尔听见江湖之名,但是毕竟只是听过,完全不懂江湖中事,更别谈甚守礼教之防的辜家,在这种情况之下,左劲与缚缚只会遭来非议。
严夙辛很快的大喊,“左劲,还好你发现缚缚不舒服——”他的声量大到可以让聚集在门外的人听得一清二楚。
同时转身向丫环吩咐,“快去备轿来。左劲,来,多谢你帮我照顾缚缚。”他上前要接过半昏迷的缚缚,左劲却紧紧抱住她,瞪着严夙辛。
严夙辛也瞪着他,短暂的视线交流中,严夙辛惊讶的发现左劲不肯放下缚缚。
为什么?
左劲虽然个性粗鲁,也没有他的心细如发,但是一些浅显的道理他不会不懂,辜家所交的朋友不如江湖上豪迈不拘小节的侠客,他这样搂着衣衫不整的缚缚又关在一个屋子里,是会坏她名节的。
“你是男人。”左劲冷冷吐出这句。
严夙辛一阵错愕,与风炫衡对看一眼。有没有搞错?他是男的,左劲也是男的,他对缚缚而言甚至还算长辈啊!
风炫衡跟严夙辛适时的挡在门口,挡去缚缚的春光外泄,但是,却阻止不了沸鼎的人声在私语屋内的景象。
风炫衡笑开了嘴,耸耸肩,“好吧,这是你自找的,不要怨咱们当好兄弟的事先没阻止过你。”
左劲臭着一张脸,等着丫环拿披风来,紧包住半昏迷的缚缚,才一把抱起她走出人群。
幸好没事,严夙辛心想,就算他有神医之名,在左劲不让他碰缚缚一根寒毛的情况下,也无法看出她到底出了什么事。
直到事后,他才摸清楚一切的来龙去脉。
原来,缚缚女扮男装跟着左劲上辜府参加那场喜宴,不料缚缚想去看新娘子,趁着左劲无暇顾及她时,偷溜到新房去,她忘了她身穿男装,虽然面玉如冠,但仍然还是有男子的身份,当她一近新房,新郎在前面喜厅里,但他身边的十二骑守在新房附近,毫不留情的在没有详问情况之下,出掌打伤缚缚,还好左劲及时赶到,只让缚缚受了点掌风而已,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其实,“后果”早不堪设想了。严夙辛万万没有想到左劲会干出那样的蠢事来,在救了半昏迷的缚缚后,竟然闯进其他房间,打开缚缚的衣服,亲自看她肩上的伤口。
是的,他知道左劲一直将缚缚当孩子看待,所以不分男女,但是,缚缚毕竟已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