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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他是莫逆之交?”冷爵非像是听到什么世纪笑话,“你有听他说过我是他的朋友?”

    “呃——”

    没有,他提到他都是叫他恶魔!楚篆心有未甘,依然坚持她伟大的理念,“你是干情报的,更不可能会失去我哥这名大人物的行踪。”

    “哈哈哈……”

    冷爵非很想尊重女性,但她既没逻辑又无根据的指控实在令他控制不了笑神经:

    “大小姐,你的理论委实直觉得难以置信。我是办报的没错,但不代表每一则新闻我都要知道,况且,凭驭魔师的能耐,他要想在台湾销声匿迹,谁能找出他的踪影?”言下即她的推论能力低得近乎弱智。

    楚篆明白一项伟大的定理必须受尽嘲弄委屈才能显现出真理之光,但……他也太过分了吧!不看僧面看佛面,好歹她也是他——嗯!“敌人”的妹妹,他就不能拿出基本的礼貌吗?

    噢!恶魔就是恶魔,一点文化也没有!

    “我不管啦!你究竟要不要说我哥在哪?你再不讲,我就要你后悔!”

    “不巧得很,冷某乃外裔人士,对中文‘后悔’两个字不是很了解。”

    “好,那我就来教教你什么叫后悔。”楚篆心一横,猛力扯下衣襟,露出精致内衬和秀色春光,打算故技重施地深吸一口气——

    内线响起,秘书娇滴滴的声音传来:“爵爷,易先生出了车祸住院,他交代请你转告他妹妹到医院一趟。”

    “非礼”两字化成空气逸去,不见惊天动地,也没有碎石裂海,内线断后一片静悄悄。

    冷爵非似笑非笑地以四海升平、国泰民安的轻松发话,“要不要我叫车护送?”

    “不必!”她恨恨丢下一句,扭头便去。

    只是,临到门前却骤然停下,良久才开口:“叫车之前,可不可以借我一件外套?”据说,她离开后,他狂妄的笑直达大厅,久久不散。

    此后,楚篆跟着她哥叫冷爵非——恶魔。

    ※                              ※                                  ※

    医院给人的刻板印象向来是死气沉沉,悲伤且无奈的,故事交织在白色的建筑、白色的病床和白制服的医护人员身上……

    “他骗我!”

    楚篆远远见到热闹的病房时一颗焦急的心霎时冷却,她没有马上走近,只是数着进出病房的各个不相干的人,大骂特骂那死没良心的哥哥!

    电话里也没讲清楚,害她急得脑筋打结出了次大糗,此仇此恨无计可消除,盘踞眉头,也上心头!

    蹑足走近,房内女护士及其它病人缠着帅哥大献殷勤的嘈杂,便一丝不漏地传入她耳中。

    臭男人!简直跟老头一样,死性不改!

    她生平最恨两件事,一是人家说她像楚家人,一是看见哥哥流露出老头的劣习!

    基于百年树人大计,她身为他妹妹,有责任、义务,警示、告诫他,请他稍体时艰,“非常时期”岂可纵容他“非常好色”?

    主意一定,她嘤咛低泣,不顾一切排开众人飞奔到病床前凄声哀诉:“哥!你不能死啊!你死了我肚子里的孩子怎么办?小孩不能没有爹呀!还有你那些黛安、芙娜、靖子、高子、凉子、贵子怎么办?我不争,我不和她们争了,你千万不要死啊!”

    前后不到两分钟,她一把鼻涕一把泪珠的演出吓跑了一票闲杂人等,威力之浩大比起核弹有过之而无不及。

    她眼角瞄瞄,还有个不死心的,于是加倍卖力地哭,“哇!你死了以后家里那些债我一个人怎么还?哥,我们好不容易才承认彼此相爱,你不能狠心把一切都丢给我处理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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