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进湘湘公主的楼阁,襻儿不待婢女的通报,便直闯花厅。
正优闲品茗的湘湘公主缓缓抬眼,彷佛并不讶异襻儿的到来。
「本公主还未找上你,你倒是自己送上门来?」湘湘公主冷笑,自动上门的猴儿,若不耍弄耍弄,似乎太对不起自己了。
「公主,这坠饰是襻儿的,公主大概是弄错了,要不要差人再找找?」
襻儿一方面想拿回娘亲的遗物,另一方面更想证明自己的清白,口气难免冲了点。
「你是什么身份,竟敢教训本公主?」湘湘公主横起凤眼,拍着桌子斥责。
尾随而来的李总管惶恐的拉着襻儿,忙着向湘湘公主陪不是。「公主息怒,惨儿小姐不是有意的。」
「坠饰本来就是襻儿的,什么有意无意?」襻儿说得理所当然,一点也没有陷入诡计的自觉。
「襻儿小姐,奴才求求你别说了。」李总管已从湘湘公主深沉的眼里瞧出危险,只好猛地阻止不知死活的襻儿。
「好刁的一张嘴!」
湘湘公主从婢女阿苹手中拿回坠饰,仔细端详,不禁怀疑襻儿为何会有此等珍贵的饰物。
思索一会儿后,她冷冷的哼道:「此物乃圣上赐给本公主的生辰贺礼。你倒说说,你怎会有价值连城的御赐之物,免得教人误以为是本公主欺负你。」
湘湖公主睨着襻儿,高深莫测的一笑,令人弄不清楚她笑容的背后打着什么主意。
「这坠饰是襻儿亲娘的遗物,襻儿自小就戴在身上,襻儿的阿娘可以作证。」
「哼,自家人的胳臂怎会往外弯?况且你的亲娘又不是皇亲国戚,如何有此宝物?」
「王爷可以为襻儿作证!」襻儿无法反驳湘湘公主轻蔑之词,情急之下只好搬出上官聿。
「放肆!你既知王爷出府,就可来个死无对证?你真当本公主好欺负,不敢治你偷窃之罪?」湘湘公主勾唇,阴狠的骂道。
「是与非,襻儿心里清楚,公主若执意要颠倒黑白,何不等王爷回府,咱们再做定夺?」襻儿也有她的傲气。
戒慎惶恐的李总管拉着襻儿的衣袖,阻止她再狡辩。「小姐,你……就少说一句吧!」免得白受皮肉之苦。
「狗奴才,要你多管闲事!」湘湘公主斥责,仿若襻儿的反应全在她意料中。
这些天,她派人跟踪这贱人总算有了代价。
要不是侍女阿苹意外的捡到这贱人佩戴的饰物,恐怕还没惩治她的机会。
慢条斯理的喝了口热腾腾的茶水,她抬起冷艳无比的脸庞,瞇着杏眼问道:「照李总管之意,本公主是合该丢了坠饰,并让王爷府出了贼子,蒙上污秽之名?」
在湘湘公主的眼里,襻儿连当她的奴婢都不够格,凭什么赢得上官聿的宠爱。想至此,她若不趁着上官聿不在府中时整死襻儿,她这公主有何威信可言?
「奴才不敢有此意,公主请息怒。」李总管害怕得跪地求饶。
「李总管,襻儿又没偷东西,别求她!」
「小姐,奴才求你别再说了……」
「是呀,李总管,人家都不领你的好意,你何必要多管闲事?」在旁看好戏的阿苹讥讽着。
「李总管,你说,本公主该如何处罚她?」湘湘公主掀了桌上搁着的茶盅,冷艳的唇瓣微扬。
「公主,奴才人微,不敢置喙,何……不等王爷回府,再做打算……」怕湘湘公主伤了襻儿,李总管心生一计,全部推给上官聿处理。
「是吗?」
「是……」
李总管流着冷汗,低头不敢回视。
「大胆奴才,你好大狗胆!」
湘湘公主一拍桌子,怒气冲冲的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