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当礼物送她。
她尽情驰骋于奔赴森林湖畔的小径,想藉由凉风冷却缠绕她心头的丑恶景象。
此刻,她脑海全占满了常晴晴妖娆狐媚的纠缠情景,为什么呢?
一股气直冲上脑门,她更加快速的鞭策“追风”骑得更快,意欲摆脱的影像却益加张狂的侵入她脑海……
突然,“追风”一声嘶鸣,立时扬起上身,将她狠狠甩到空中。
“凉曦——”
落地前,她清楚听到席少宇惊恐的呼叫声。
她抱住自己的膝盖,全身蜷曲起来。她避开尖锐的石头、枯枝,跌在柔软的草地上。
虽然她尽力避开枝干、锐石,仍免不了一番皮破血流。
鲜血一滴滴泼出,她摊平双腿,以防拉扯伤口。
席少宇飞奔而至,眼中满是血线。
他静默的察看她的伤口,再反头瞥见“追风”方向;一瞬间,她仿佛以为他就要拿把枪结束它的性命。
“是我不好,不该一直拿鞭子抽它。”她招供。
“我将它送给你,不是打算让它把你摔成重伤。早知如此,我应该把它买了!”他忿忿地低咒,检视她全身上下除了伤在以膝盖之外,没有其他外伤,之后他横抱起她走向树林的方向。
“它仍然是匹好马。”
“它是匹顽劣不堪的坏马!”他不屑地冷斥。
银铃般的笑声溢出口,她才发觉自己笑了。
原本难受的窒息感因为这一笑突生一股舒畅愉快的感觉。第一次,她感受到笑容背后的意义——它让心情变得既轻松又惬意。
“它害你受伤,你竟然还笑得出来?”席少宇不快地瞪视她。
“你不能因为它不会说话就冤枉它。我是它的骑师,应该顾虑到它的情绪,不该直打它。它忍不住痛,当然会反抗。”
“瞧你说的!它是匹马,不是人。是马都该让人鞭打,没人鞭笞它它就不肯动;而且它跑得慢,活该被打!总结以上结论,全是它的错!它不该主人当成布袋一样往空中抛。”
他振振有辞讲了一大串,一堆歪理又让她笑开了脸。
“总之,你就是气它摔下我。”她说。
“对!再怎么说,它不能为了想逃避鞭子摔你下马。你知道吗?我好害怕你会因此而摔断颈子,担心你从此不能再对我笑……我宁愿你说些该死的话来气我,也不敢想像少了你,我的生命还剩下什么?到那里,除了陪你走一趟鬼门关,我没有其它的选择……”他痛苦的低吼,埋进她肩窝的头颅不住轻颤。
此刻,流进她心脏的暖流是什么?
她不自主抓紧了胸口,真切感受到几欲跳出胸口的汹涌波涛。
一股热气由她的心脏扩散至脑门,眼前微微出现朦朦胧胧的雾气,喉咙如同哽住东西般难受。
席少宇被她的模样吓去了半条命,惟恐她身上有着外表瞧不出的内伤。
他走得更急,颤巍巍的交代:“靠紧我!我们快点回去。”
他依言揽住他的脖子,臻首偎贴着他的肩窝。
他愿意为我死呢……
她满足的闭上眼,随着眼睫垂下之际,她眼角溢出一颗颗晶莹的泪珠。
颊上的热泪令她微微失神,她缓缓接住不住直落的泪水,凑近唇边尝了尝。
她拧了眉头说:“一样,碱的。”
原来,她也是会流泪的。她不是没有感觉的玩偶,没有感觉又没有感情。
她笑弯了眉,环住席少宇的手臂下意识的紧了紧。
“凉曦,你没晕过去吧?”
他忧心忡忡的收紧手臂,飞也似的赶回任家大宅。
“我很好。”她微笑地保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