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是怕我不肯进城或者是,怕仇人对我不利?而仇人又是谁?是和娘临终提到的小心红发有关吗?」
安玟冰轻蹙秀眉陷入苦思,浑然不觉窗棂已透进曦阳,窗外蓝空已清晰可见。
「叩、叩!」
「安大夫,帮你送早点来了。」门外传来仆役的呼唤声。
「哦,来了。」她迅速将手中的信放入包袱,开门让门外的人进来。
「安大夫,请用早点,晚一点儿会有人带你到凌霄楼。」仆役将餐点放下道。
「凌霄楼?」
「是的,凌霄楼是我们少主的住处。」
「好,我知道了。」安玟冰颔首道谢,目送仆役离去。
她推开窗子,深深吸了口气,决定先放下替双亲报仇之事。并非她不急於找出杀害双亲的凶手,而是双亲自小就灌输她事有缓急轻重,百事以救人为先的观念。
「爹,你常说百事以救人为先,我一定会尽全力救古少主的。」她望着窗外浮云低喃著。
当她回过身时,眼底的愁绪已被另一种坚定的光芒所取代,她开始聚精会神,准备大展所学。
* * *
「安大夫,请。」
眼前房门突被推开,映入她眼底的是一间陈设简朴的房间,她随著带路的人走向内室。赫然见到一张惨白毫无血色的睑孔,从他泛黑的唇色瞧来,她几乎可以肯定他是中了毒。
「安大夫,这位就是我们家少主。」带路的仆役退到一旁,方便让她看诊。
耳闻古少主的性子狂野不羁不爱拘束,待人处事虽民主却不悖礼犯义。
「唉!」安玟冰为床上的古奇弘轻叹了口气,连忙上前为他把脉。
她才轻触他手腕,突有一阵麻热感自她指尖传来,她心为之一惊急忙松手。
「奇怪?」她再度伸手为他把脉,先前奇特的现象却已不再,她连忙屏气凝神细细诊脉。
「咦,怎么会?」竟有五种毒物齐袭他的五脏,且毒物间竟还有环环相扣的关联,这毒是如何下的,竟能下得如此巧妙?安玟冰不由得陷入苦思。
安玟冰又陆续诊断其他八处的脉象,也探视了他的舌象。她愈想秀眉也愈紧蹙,似锁进了无数个疑问。
站在一旁的仆役见她看诊已告一段落遂道:「安大夫若已诊断完毕,请随我至隔壁的书房等候。」
「嗯。」
虽只有数步之遥,安玟冰却在前往书房的这一小段路上渐想出解毒良策。
「安大夫,请在此稍作休息。』
「好。』
她略微浏览书房里的摆设,视线不由得被墙上的一幅画给吸引住了。
「咦?这不是古少主吗?」
画中的容貌比在病榻上的他更年轻些,看来是他年少时的画像。她不禁凝神端详画中人的容貌。
原来年少时期的古少主已显俊朗容貌,眸子里已有股狂傲不驯的神采,就不知此刻他若张开眼眸,眸底的那抹狂傲是否依然不减。
思及此,安玟冰唇角不由淡起一抹无奈,感叹世事多变,「唉!曾是如此活跃的人,如今却……」
「这幅画是大娘为大哥画的。」
安玟冰被身後突冒出的声音吓了一跳,连忙转身寻找出声之人,这一看着实吓了一跳。
「呃……你……」这活脱脱像是由画中走下来的少年,突然出现在她眼前,不由得让她吃惊地往後退了几步,整个人几乎快靠到身後的那面墙。
「大哥常说我和他长得很像。」古奇扬笑笑道。
不、不对,他眼底没有画像里的人有那抹狂傲神采。她震惊的神情渐敛道:「原来是二少爷。」
「很像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