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点多时,我送走了卢永霖。
一切的不安,随着他的到来一扫而空。我傻傻地看着他离去是掩上的门,独自想东想西的,要不是门铃又响,我不知要发呆到几时哩!
他有什么东西忘了吗?我满心欢喜地冲上前去开门,却在迎上一双意料之外的喷火眸子而愣住。
林琪珊?
她是怎么知道我的住处?
我瞪着门外面色不善的人儿,僵在当场,与她漠视相对许久,最后,先发难的还是我。
“你有事?”我单手扶腰,一手拄着铁门,手指像弹琴似的在门板上弹滑。
“不请我进去?”林琪珊也不掩饰敌意,下巴一昂,继续瞪着我。
可惜我不是男人,不然一定对着好线条纤细优美的小腿足踝,和她勾起一脚的诱人动作而流口水。
“不必脱鞋子,进来吧!”我索性教她安心。想来她的丝袜可能禁不起我粗糙的地板的折磨,我又没拖鞋招待,是我不对,不好为难她。
“请坐。”我像个黑心肝的老巫婆,不但对她的行为毫不客气地加以丑化,还不怀好意地看她打算坐在哪儿。
她是怎么找上这儿来的?光凭一点,就足以让我想出一百零八种轰她出去的理由,但我想知道她的来意。
“不请我喝杯水吗?林琪珊无谓地看着我,终于挑了深蓝色沙发床坐下。
“累了?和他混这么久,混到快十二点才走,没把他掏干净,你自己倒先垮了,想当然乐,他另谋发展的日子不远了,你拴不住他的。”林琪珊满脸轻蔑,讲的话也真不怎么好听。
她这种人,十足是言情小说中的第三者的类型,如果确定女主角是我的话,不过我倒低估了林琪珊的战斗力,显然那天在卢永霖和她父亲面前,像是有怕保留的;白白让我在她面前嚣张,林琪珊一定觉得很呕吧?
“你该不会跟踪他来的吧?”如果我是卢永霖肯定气的宰了她。
林琪珊讲话还真“直接”啊!看到她死盯着垃圾桶,我开玩笑:“你在找什么?用过的保险套吗?”我有个在旅馆工作的朋友,告诉我可以从垃圾桶观察投宿的男女昨晚有没有搞鬼!
看到林琪珊有些不安地急忙藏匿臣她搜索的视线,我应该猜对了。
哈哈!其实她还挺有趣的,幽默感一流,想像力却很贫的可爱,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只能做那档子事?还可以做好几次?她是看得起我的魅力还是卢永霖的“能力”?
我体内的邪恶因子又在叫嚣了,叫嚣者打算起捉弄她,谁教她打扰我安眠时间,赶走我的瞌睡虫。
“我们在浴室做的。”我笑嘻嘻道。见到林琪珊脸色立刻发青,目光转朝浴室方向,跃跃欲进,我赶忙又道:“我有吃避孕药的习惯,所以卢永霖不带保险套的,不必去浴室找了,浴室的垃圾桶也是空的。”我示威地呵呵笑首。
没想到第一次喊“永霖”,会是在这种状况下。
“看不出你年纪轻,经验这么丰富?真是可怜了永霖。”林琪珊带点蔑视。
“搞清楚,我就不可怜啊?卢永霖的经验会比我少?还有你,林小姐啊,你也是,你也没有资格说我!”我毫不留情地反击。
“你不觉得,我们在这里争执,当事人又不在场,不就一点意义都没有?”我提出疑问,通常小说中的第三者,攻击女主角攻击得张牙舞爪,在男主角面前却乖的跟猫一样,她维持她柔媚的形象,实在是很要不得的手段。我一直以为这种女人只存在于小说之中的,林琪珊让我开了眼界。
“只要你知难而退,不要霸着永霖不放,当然就没有意义。”林琪珊仍是执迷不悟。
这就是第三者的心声?实在很难说服我。
“好好好。”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