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叙君顺利脱逃后,并未直接回崎怜县,既然来到京城,她打算去见傅谦。
京城说大不大,但要在此找一个默默无闻的人,无异大海捞针,若要找个名人,可就容易多了,于是她隐匿在一家小客栈栖身,等待放榜。当傅谦的名字堂堂挂上了状元头衔时,她欣喜他如愿以偿,更庆幸找人容易许多,否则这茫茫人海,真不知要摸索到什么时候。
状元夫人吗?何叙君心里甜丝丝地咀嚼这四字,打听了傅状元落脚处,正要跨出客栈门时,那熟悉而其威胁力的身影,又一次出其不意地挡在她面前。
“你果然还留在京里。”来人那一双利眼中带着冷冷讥刺,“回乡路远,更何况你并不是真心想要离京,果然不出我所料。”
“风将军此话怎讲?”何叙君诧异地间。
风从虎瞄了瞄她,缓缓道:“越难到手的东西就趋让人珍惜,你倒是挺懂这一点的,处心积虑逃出宫,又留在京里不肯离去,好让皇上费一番工夫找着你后,再将你奉之为宝。‘娘娘’,深谋远虑啊!”
因他见过何叙君,风从虎便理所当然被皇上赋予捉拿她回京的任务。如今果真在京里寻着了她,证实心中猜想后,风从虎这声“娘娘”叫得讽刺不已。
何叙君朱唇微张,对于这番说词感到不可思议。
“我只是在等……”瞬间想到未婚夫,何叙君红了脸住口。
“等皇上前来接你是吗?”风从虎径自将她的脸红与顾忌当作心虚。
“不是!你这人真是……”教养良好的何叙君,想骂人又不知用什么词汇,只气得一张小脸忽红忽白,更添艳色。
偏偏皇上还真吃这套!风从虎努力忽视那惑人的美色,冷冷道:“娘娘,皇上对你的确是念念不忘,如你所愿,还是派了属下前来‘迎接’,请跟属下回宫吧!”
“不!我要去见……见一个人!”
“谁?”
何叙君左右望了望熙来攘往的人潮,风从虎会意,颔她走进一旁寂静无人的小巷里。
“新科状元傅谦傅公子和民女是同乡旧识,临入宫前,可否请将军通融一下,让民女去见见他?”何叙君小心斟酌语气。
她不甘受人摆布,就此断送自己一生,任何脱逃的方法她都得试试。或许,谦哥哥能为她出些主意,助她逃离,甚至为她出头。
见了傅谦再做打算!
“旧识?”风从虎瞇起眼睛,语气充满怀疑。“什么样的旧识?旧情人?”
何叙君满面通红,眼神游移不定,似乎应了风从虎的猜测。
“要属下放娘娘去会情夫?要是有了苟且之事,岂不辱了皇上?”
苟……苟且?
“你……”她真会被他气死!
“过去的就算了,皇上不追究,属下也无权多说;但如今娘娘既然是皇上的人,就该忠贞不二伺候皇上,岂能瞻前顾后,摇摆不定?”他风从虎生平最恨,一是乱臣贼子,二是荡妇妓女!前者紊乱朝政纲纪和治安,后者破家败邦、靡蚀世风,教人欲除之而后快。
忠臣烈女,是他心目中无瑕的德行代表,而何叙君显然不是!
“我不是皇上的人!”何叙君大着声音,又羞又怒。
“此事由皇上决定。娘娘请吧!”风从虚的语气由不得人选择。
一双削细的肩膀虽柔弱,何叙君挺直腰杆耸起肩,硬是不肯随他走。
“娘娘请。”风从虎不耐地催促着。
“风将军,也许你忠于皇上,所以一定要将我送入宫中,但是,我……”何叙君左思右想,既然已告诉了皇后娘娘,她脸皮子也练得厚了些,便横了心吐实:“我已与人私订终身,自然该忠于他,忠于婚诺。”她不理会脸颊的热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