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便令傅谦的心中燃起熊熊妒火。以一个男人的身分,妒忌另一个高高在上的男人。
他拥有了天下,拥有无数的美人,还能如何的风光?他傅谦就像天生衬托他的风光得意似的,简直又是笑话一桩!
傅谦瞇着眼,人已半醉,颠踬着脚步提着半壶酒出了酒楼。
哼!总不成连飘香苑内的女人,都是他的人吧?尊贵的皇帝老子可受不了戴绿帽,总也有不想要的女人!傅谦冷哼。
像是惩罚他对君王的不敬似的,傅谦颠着颠着,一个跌跤,他摔进窄巷内,从傍晚顿时摔成黑夜,眼前乌压压一片黑。
※ ※ ※
傅谦是被车轮转动的声音惊醒的。
睁眼时,没有星月的天色暗得近乎伸手不见五指。傅谦眨了眨眼,费了一段时间才适应黑暗,勉强瞧见眼前事物。
知道自己狼狈地醉倒窄巷内,他自嘲也会有这么一天!
寂静的夜里,战争虽还不到实施宵禁的地步,但人们早安份地闭门休息了,远处传来的车声虽然极其微小,不至于吵醒熟睡着的人儿,对傅谦这无床好眠的醉汉,则是相当嘈杂的声响。
这么晚了,还有人赶着马车?傅谦聆听那声响渐渐靠近。
会不会是宵小趁着暗夜作案?沉寂许久的善恶心在狼狈到极点时觉醒。也许他可以做些什么,总比只当个浪费公帑的米虫要强。
他瞇着眼仔细瞧那车夫,直至马车行至他面前——
“这么晚了,这位仁兄赶夜路吗?”傅谦闲适地拍拍身上的灰尘,像个幽魂似的跨步而出。
马车因他突然出现而转向不及,只来得及勒缰停下。
“找死啊!撞死了老子我可不赔命!”那马夫指着傅谦鼻子。
“撞死了老子,你可不赔命?”傅谦跟他玩句读游戏,“真是个不肖子,不想送终就罢了,犯不着谋害老子嘛!真狠!”他啧啧地打量他满脸横肉。
一个马夫,怎似个地痞流氓?
“少胡言乱语!”那男人恶声恶气地低吼:“你半夜不睡觉,路上瞎逛什么?找鬼啊?”
“阁下半夜不睡觉,赶马车要去哪儿?投胎吗?”傅谦微笑道。
“呸!滚开!老子赶时间,没空理你!”他显然不愿和傅谦继续歪缠。
“谁啊?”马车里,一个男人探头问道。
“没什么,一个痞子罢了。”车夫安抚他。
究竟谁才是痞子啊?傅谦抓抓腮暗笑。
那人闻言瞄傅谦一眼,便立刻缩回车内。
虽仅是一瞥,不知为什么,傅谦总觉得马车里那人有些面熟,甚至一与他对上眼,像怕被认出似的又躲了进去……事情有些许诡异。
“你到底让不让?”车夫咬牙切齿。
是错觉吗?傅谦总觉得车内还有个极微小的声音,像被压抑着,勉强发出的呜呜声音,是个女人……
“别这样嘛!”傅谦扬扬手上的空酒壶,“有缘千里来相会,小弟请两位大哥一起来喝一杯吧!”
必要时,他宁愿大声呼喊,引来所有的人。大不了明朝再传出个状元郎黑夜拦路醉言醉语的笑话,提供朝臣们新的娱乐,反正他已习以为常,也不愿放过一个让奸盗伏法的机会,如果他们真是奸盗的话。
那男人狠盯着傅谦,突然又瞧着远方,遥指道:“啊!那是官爷,官爷来了,咱们找官爷来评评理,说你这个疯狗挡人路!”
傅谦转头,果真看到两个巡夜的官爷经过,他心中一喜,回头要附和那车夫,请官爷过来,谁知竟瞧见突有一道人影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