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会以为她的能力对姜家人都不起作用。
不过,在场的人似乎少了点。姜季礼没出现,姜家二公子也不见人影……
“对了,仲书呢?上哪儿去了?”姜夫人不悦地问道。“我不是叫他今早定要过来拜见他大嫂吗?”
“二哥准又睡在书堆里,‘云深不知处’啊!”姜叔易双手置于脑勺后,不干他事地嘲道。
“闭上你的嘴!我这不是来了?”一名身形修长的男子冷冷踩进大厅,他肤色略为苍白,似不常在阳光下活动,有着浓厚的书卷气。“爹、娘,对不起,我来晚了。”
“成天只知道谈诗吟词,读一些无用文章。怎不见你用心习作八股文,好赴科举,得个秀才、举人,或进个学也可以,好光宗耀祖?”姜夫人愠骂道。
“娘。”姜伯诗终于开口。“仲书喜欢读书总是件好事,强胜于游手好闲啊!”
姜仲书视线不自觉落到姜伯诗身上,没多久他发现旁边的孟荇娘。
无衣凝望他,心湖霎时波澜滚滚。
好激烈的情绪变换!当他看着姜伯诗时,流露出一股刺痛沁人的悲哀;然而在发觉荇娘之后,猛地转成深沉的敌意。
为什么?他应该是第一次见到荇娘,何以产生敌意?
“你就是我的大嫂?”姜仲书漠然问道。
“是。”孟荇娘也感受到他不寻常的态度。
“你是图谋姜家的财产,或是垂涎我大哥的容貌,所以才嫁进来?”姜仲书无避讳的质问,气坏了堂上两老。
“仲书,你成何体统?她可是你的嫂子,容得你如此放肆吗?”姜夫人怫恚起身,指着他昂声叱责。
姜仲书鼻头“哼”的一声,不以为然。
“是你们要我拜见嫂子,我不过是问出我心里想问的问题罢了。你们不喜欢的话,我走便是。”他侧望姜伯诗俄顷,即刻步出厅外。
姜伯诗脸上的表情,无衣注意到了。
那是与姜仲书十分相近的哀伤,虽然读不到他内心,但她感觉得出来。
这两兄弟究竟是……
“荇娘,你现在有空吧?”迎夏挨近同住一房的无衣,讨好似地摩挲她的肩。
无衣阖上手中书本,没好气地推开她。
“你无聊想打发时间,我不会是最好的人选。”
姜家总管原本安排她单独一室,没料到中途却硬生塞给她这个多话的小妮子,说什么怕她人生地不熟会寂寞。
笑话,寂寞本就与她形影不离,她习惯得不能再习惯;放个聒噪的女人在她周围,除了增添她的烦郁,她实在找不出有什么更佳的作用。
“哎呀!不要这么冷淡嘛!虽然咱们才认识不久,好歹也同睡一个房间,应该好好培养感情。”迎夏撒娇地摇着无衣的手臂,这动作不禁使她忆起某人。
自成亲那晚后,她好像再没见过那家伙……
“你事情都做完了?”她明知故问。
“老爷与夫人一大早就出门,我今儿个空闲的很。”
“你这个女婢干得倒挺轻松。”
“你不也是?打你进门来,我没看你服侍过大少奶奶,倒是每天见着你就是捧着卷书,女儿家读这么多书,当心你嫁不出去。”迎夏十分认真地劝道。
无衣但笑,默然。她对嫁娶若真有心,她早成了她的主子之一。
孟荇娘现在多的是姜府仆婢使唤,她何必凑热闹?
“所以快点放下书,咱们去后花园逛逛。现值仲春时节,是赏花的最佳时机。”迎夏兴致勃勃的。
“你想学杜丽娘游园思春,梦位如意郎君吗?”无衣并无恶意,只是揶揄。
“这什么话?给别人听见还得了!”她两颊浅浅赭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