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蠻不滿地環視著空蕩蕩的房間。這床明明大得可以睡下兩個人,她就不懂,為甚麼秦默硬是要訂兩間房?
睡不著的她索性跑到隔壁想找秦默說話解悶,門一開,映入眼簾的卻是一身黑色夜行衣的秦默,正一腳蹬到窗臺上,看來他打算出去。
秦默心中暗嘆氣,只不過邭獠盍四屈N一點點,當場被阿蠻活逮,來個人贓俱獲。
阿蠻的小瞼兒瞬時沉了下來,伸出小手指控:「你想一個人撇下我偷偷跑出去。」
「我不是出去玩,我是夜訪正義莊。」
「我也要去。」
「不行。」
「為甚麼?」
秦默不好意思說憑她那三腳貓的功夫,要是跟去了恐怕還沒靠近正義莊,就被人發現了蹤影,豈不壞事?
他知道阿蠻不是輕易打發的,只得柔聲哄她:「你今天先乖乖睡覺,等我摸熟了進出正義莊的路徑後再帶你去。」
說穿了他就是要撇下她,阿蠻才不上當呢,揚頭一口回絕了:「不要。」
神毒門少主說出口的話,從沒有人敢對他說不,而秦默也不會任人挑戰他的權威,但這項禁忌卻輕易地被阿蠻給打破了;他該生氣的,只是,他卻無論如何也硬不起脾氣來。
「你要是再耍性子,小心我把你留在這里,一個人跑得遠遠的,以後你再也見不到我了。」他軟軟地要脅。
「呃?」阿蠻愣住了。「有這麼嚴重嗎?」
「你想試試?」
秦默的威脅奏效了,只見阿蠻扁嘴轉頭賭氣地不說一句話,秦默只是安撫地拍拍她的粉頰,走到窗邊縱身往黑暗中一跳,很快就不見了他的身影。
氣呼呼的阿蠻一屁股坐在床板上,想到恨處忍不住地捶了下床板出氣。
可惜,秦默早聽不見了。
拗起性子發誓非得等到奏默回來的阿蠻,伸手揉了揉酸澀的眼。奇怪,她的眼皮像吊著千斤重的秤跎似的老是想閉起來,這夜卻又如此的漫長,好像永遠不會天亮似的。
她不能睡,她得等秦默回來,問他正義莊好不好玩。
這是阿蠻向睡覺投降前飄蕩在腦海里的最後一個念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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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默直到天微靈曙色才回來。看到和衣躺在床上縮成一團的阿蠻時,只是半帶無奈、半帶寵溺地直搖頭。
不忍打擾好夢方酣的她,輕拉過被子替阿蠻蓋上。
體貼的動作卻驚醒了睡得不安穩的阿蠻,揉著惺忪的睡眼問他:「你回來了?」
「嗯,你怎麼不回自己的房間睡覺呢?」枉費他還特意訂了兩間房。
「我怕你偷偷回來,索性在這里等你,這樣你一回來我馬上就知道了。怎麼樣,我夠聰明吧?」
她的小聰明讓秦默有些莫可奈何的;她寧可犧牲自己的名節,為的只是要知道他回房的正確時間,這樣算是聰明嗎?他可不認為。
「以後別再摸到我床上來了。」
「為甚麼?」
秦默猛地一窒。他費盡心思為的是顧全阿蠻的名節,沒想到這小妮子竟不領情。
「我怕有人誤會。為杜絕好事人的攸攸之口,咱們還是保持距離比較好。」
「我們又沒有做甚麼見不得人的事,干嘛要怕別人說?」阿蠻覺得秦默真是迂腐得離譜,連這點小事都要計較半天。
阿蠻是苗人,那里不時興男女授受不親的漢族八股觀念,再加上她老是依直覺做事,別人的想法根本不在她考慮的范圍。
秦默雖然長在西域,但從小耳濡目染儒家思想,對於男女之事并不是渾不在意的。
再加上他遇到太多想從他身上撈些好處的女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