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上一身汉人服饰的阿蛮,自然没有人再对她「另眼相待」,买东西要钱、住店要钱、吃饭当然也要钱。
阿蛮并没有忘记她的誓言,可惜毫无头锗的她根本不知该从何着手,混吃混喝的就过了好几天,阿蛮也从这一座城走到另一座城。
只是,调查谁暗中嫁祸五毒教的事可以等,她那饿得「咕噜咕噜」直打鼓的小肚子可不能等;她已经走了好几里路,别说是另一个城镇了,就连一户人家也看下见。
就在阿蛮怀疑自己快要饿死的当儿,却看到一缕炊烟在远方缓缓升起。她开心地三步并作两步冲了上去,没多久就看到一间不算太大的茅屋,炊烟就是从这里冒出来的,甚至有一股好香的味道引着阿蛮肚子的馋虫。
那味道让阿蛮一头冲进店里,找了个最靠近门口的桌子坐下,抚着肚子开心地大叫:「店小二,先来一碗面,再上几道小菜,愈快愈好。」
等面的同时,阿蛮这才有兴致转头打量屋子里的人。这家店很小,就祗有掌柜一家人在忙和着。
客人们三三两两地各据一方。那猎户打扮的人们正低头不知在讨论着甚幺,就连坐在一旁默默吃饭的庄稼人也隐隐约约透露着些许古怪。
这些人一身乡下人装扮,衣服上面甚至还有大大小小的补钉,可是那镰刀及斧头却磨得极利,锐利得可以轻取人命。
最吸引她好奇的是有一个默默坐在最角落的白衣男子。他的五官极为俊美,但一种病容似的苍白却为他的俊俏增加了几许我见犹怜的凄美。
他的形貌出色自是不在话下,但飘忽的气质与诡魅的绝俊丰彩,及苍白病弱的神色,更为他凭添了几分幽冥的想象,让阿蛮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男子彷佛知道阿蛮正在看他,低垂的眼斜睨地回视她一眼。
那一眼与其说是打量,还不如说是警告比较恰当,吓得阿蛮几乎动弹不得。那眼神冷冷地淬着寒光,她从没见过有人的眸子那幺冷血无情的。
是那抹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冰冷冲淡了他脸上的脂粉气息,而位他也是除了阿蛮外唯一一个没有拿家伙的人。
「客官,面来了。」店小二送上一碗热腾腾的面。
「太好了。」
饿惨的阿蛮举起筷子捞起一大口面就要往大张的嘴里送,进嘴的那一剎那,她却迟疑了。
这面的确很香,可是这甜中带着沁鼻凉意的香味她闻过。留神细看,白色的面条里更渗着一丝淡淡的绿。
这面有古怪!
阿蛮低头搅着碗里的面,不动声色地观察店里客人的动静。他们似乎没有发觉食物有问题,仍大口吃肉、大碗喝酒,而掌柜一定人更是里里外外地忙碌着。不管她如何瞪大眼睛看,还是瞧不出任何异状。
不一会儿,杯盘摔落地上的清脆声响,以及人们凄厉的哀号声此起彼落的;前一刻还生龙活虎的人,现在一个个全倒在地上痛苦地直打滚,挣扎了一会儿后就不动了。
看到所有的人全都倒下后,阿蛮也装模作样地双手按住脖子,顺势跌在地上装死。
她倒要看看是谁在背地里搞鬼。
就看到掌柜一家人脸露奸笑地看着地上的尸体,确定所有人全都毙命后,再在石墙上钉上一只巴掌大的毛蜘蛛,而后便哈哈大笑着牵起拴在门外的马扬长而去,至于散落在地上的包袱和钱财,他们却是连动也没动过。
后知后觉的阿蛮这才明白这是一家黑店,只不过他们讹诈的不是银两而是人命,想来真的掌柜一家人大概早就被杀死灭口了。
才刚走,远远的又有一阵杂沓的马蹄声传来。
阿蛮以为贼人去而复返,她急忙再躺回地上装死。
这次,马上的人却只敢在门外观望,不敢走进门内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