瞩目的王,她的视而不见让他发觉另一个事实。
“你不怕我!”
“我应该要怕你吗?”聂轻柳眉微蹙,偏头打量他:“歧叔曾说过以貌取人是最要不得的。”
她眼里的无欢,让男子的心中闪过了一丝丝的窃喜。
很好,她不怕他。
“你不知道我是谁,对不对?”若是知道了,便湛会以如此清亮无邪的表情看他了。
该死的,他不想在她眼里看到害怕,就算是一丝丝也不准。
“这有什么差别吗?你也不知道我是谁呀。”
“我会知道的。”男子的视线这时才从她的脸上移开,不客气地上下打量着她。
她身上的衣裙虽洗得极为干净,但看得出来是件穿了多年的旧衣裳,虽没有补钉,但质料却是粗劣的,而她身后不远处的简陋木屋,只说明了这女子身份不高的事实。想她应该是庄里的女仆吧。
她的身份有什么好伤脑筋的?他嗤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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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屋内传来的咳嗽声打断了两人的谈话。
随后,一个佝偻着背的老人从木屋内缓缓走出,他的出现让聂轻丢下男子,急急迎向老人,小心翼翼地搀扶着。
“歧叔,你怎么不好好在床上躺着,偏要出来呢?”看着他只着罩衣的身子,又叨念着:“起床也不多加件衣服,瞧,咳病更重了。”
“不碍事的······咳······”邵歧说完又是一阵急咳。
“还说不碍事!我——”一想到有外人在,聂轻硬生生交嘴边的话给忍住了。歧叔真当她还是三岁小孩儿吗?都咳出血了,还逞强不说,怕她知道,更天未亮地偷跑到井边洗去沾在衣帕上的血,唉,教她担心啊。
“我听见谈话声才起来的,丫头,是谁来了?”
“我不知道。”她耸耸肩,是根本不在意。
“是我。”男子出声。
邵歧只是瞟了站姿高傲的他一眼,便转头对聂轻道:“我肚子饿了。”
“啊,我忘了。”聂轻吐吐粉舌。“我马上就去煮饭,歧叔,你得再忍一会儿喔,很快就好。”
她说完便提起菜篮往木屋走去,临走之前再也没转头望向男子一眼,仿佛他从来不存在似的。
再次被忽略的不悦让男子的浓眉迅速拧起。
邵歧并没有放过他不易流露的情绪起伏。
“别看了,她这一去,是不会再出来的。”
明白这是老人故意支开她的伎俩,男子转而打量起老人来了。
从老人的锐利眼神、粗犷的身形以及手上的厚茧看来,他定会武,而且不差。
他的实际年龄应该比外表看来的年轻十岁不止,只是多年的操劳让他的身子磨损得极快;还有,他的咳病——恐怕拖不久了。
“咳,咳,你应该就是名震三境的东方任吧?”
“好眼力。”男子微微一哂,也等于承认了自己的身份。
庄里一个微不足道的老仆竟识得他?
相比之下,擎云庄的代主聂呜已却显得颟顸无用多了。
“你是为了我家大小姐的婚事而来?”
东方任巧妙地藏起心中的惊讶,只微微颔首:“没错。”
“聂呜已的回答呢?”
一名老仆竟敢直呼主子的名讳?这更加挑起了东方任的好奇,也让他有心情继续回答老人的问题。
“他拒绝我了。”随后又补上一句:“不过你我都知道,聂呜已的反对改变不了什么,事情会照我的计画进行。”
“没错。”邵歧点头,一阵猛咳过后,还来不及顺气的他便